都已情热的两人,装模作样对坐着,中间隔着那张八开的彩色棋纸。戚林漪指腹摩挲骰子,细声读着说明书的第一行。
【ab玩家对视,率先忍不住亲吻对方的人为输方,赢方获得优先掷骰子权利。注:可无所不用其极勾引对方亲吻自己……】
读到这里,有人唇角已然带上笑意,心内暗嘲这是什么破烂规则,抬眼想同希让慈吐槽,眼前却陡然一花……
有温热触感贴上自己唇瓣,她的笑意便即刻完成了转移。
只浅啄一下,输方脸上却有得胜者的欢愉,两手撑在她身旁,眼神暧昧巡游,像微风撩动春水。
“我输了。”他声音低低的,戚林漪在两人身体狭窄的空间里好似听见了回音,“你先。”
两人视线亦如有实质,寸寸胶着着,眼看下一刻就要贴到一处了……
戚林漪舔舔唇,把眼神从他那里拉回来,习惯性空鼓着手掌,把骰子在掌心内摇了几下。
规则里没有掷到六才能出的规定,任意数字都可出发。
戚林漪视线落在前几格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棋盘上的内容,那些关键词晃眼非常,她一时不知道应该希望自己丢出哪个数字。
就一颗骰子,摇了半晌,和她柔软的皮肉显然是碰撞不出什么声音,反倒是落在纸张上的声音清脆了些。
“啪嗒”一声后翻滚几圈,骰子落定数字为三。
戚林漪立时去看第三格上的文字。
【脱掉一件你身上的衣服】
她身上拢共也就那么一件。还是穿的他的。
对面的人抬眸看来,温柔的底色下,藏着浓烈的爱欲。
视线看着她,长臂却往沙发上一伸,拿来空调遥控器,“滴滴”两声,将温度往上调高了两度。
非他原意,可这听来真像是一种催促。
戚林漪也不忸怩,心里觉得很有些意思——真是好和平的棋局,场上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输家”,因为无论谁先谁后,掷出什么数字,反正双方各得不同好处。
真正的双赢,何乐而不为?
于是戚林漪挑眉,双手交叉捏住衣摆一抬一翻,将那件宽大的t恤脱了下来。
领口挂到马尾,扯歪了些,她不以为意甩甩,动作间是潇洒的妩媚。
她赤条条的,跪坐在地毯上。
有人湿粘的目光顷刻变得忙碌起来,原先停驻的区域只在她面上,这会儿眼前白花花的皮肉,以及藏在柔软下,她秀气的骨,还有那片深色的布料……
希让慈浑身气血没有一处不受到感召而乱窜的。
戚林漪几乎是下意识,垂眸看向他双腿之间,碍于家居裤过于柔软宽松,她一时难窥真相。
“到你了。”她淡声提醒。
被提醒的人长睫轻扇,继而短促应声“好”。眼见他喉结坠下又升起。
他比戚林漪干脆得多,随手丢出去,也不看点数,眼神黏在戚林漪身上。
果然,有人比他更急着知道结果。
戚林漪双眼一亮,希让慈运气真好,丢出了个“六”,读完点数,她探身去念棋纸上的文字。
【脱下内裤,任对方随意发挥十秒。】
戚林漪读完第四个字面上便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风水轮流转。
视线和希让慈的在空中相遇,“硬了吗?”她直截了当问道。
“嗯。”希让慈据实以告,跪立起来靠近她,“你要摸摸它吗?”他的声音藏着蛊惑。
有人在这关头却偏要当柳下惠。
希让慈看着身前的戚林漪,她双手抱胸,小小的乳儿被细长手臂压出更惹眼的沟壑。
她什么都没做,也不许他做什么,只是让他把内裤褪至大腿根,t恤下摆遮住鼠蹊部位,欣赏一柱擎天。
粉色的性器,粉色的耳根。
这是戚林漪为数不多喜欢粉色的时候。
“不许动哦,动了要挨打的。”她警告完小头,又抬眼看向希让慈的眼睛。
里面只有深邃的纵容。
“一、二、三……”她慢条斯理地数数,越数,脸越靠近,待数到“五”的时候,故意对着龟头吹了口气,于是成功看见那色厉内荏的性器一跳。
戚林漪等的就是这一刻,立时抬手,扇了那粉色阴茎一下。
“呃……”她听见脑袋上方传来男人隐忍的轻哼。
抬头,是这样死亡角度下仍然好看的一张脸。
“它没有听话……”戚林漪恶人先告状。
希让慈青筋暴起的手贴上她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摸了摸,“嗯,是它不对。”
那么温柔。
惹得恶女一秒回头。
于是心软的人不再数数,只喃喃自语着贴过去,“打疼了么?”纤长手指轻抚上去,握住它,上下撸动起来。
“没……”希让慈呼吸频率骤然加快,腹部肌肉紧绷。
才觉得自己被解救,没几秒又重新被架上了火炉。
时间到了。
骰子重新回到戚林漪手中,她这回也不再磨蹭,两手一搓,掷出个“五”。
【让对方吮吸自己两边乳头各十秒。】
这一回是由希让慈念出来的。
他几乎在读完的瞬间就将戚林漪摁进怀里,脸从她颈窝一路向下,湿热的触感骗不了人,戚林漪察觉他做了规则之外的事——
他从锁骨开始就探舌,寸寸舔过她前胸的区域,来到乳尖。
如饥似渴含吮住,他大口吞吃起来,用力到脸往前一顶一顶。
戚林漪爽得浑身汗毛直立,扣住他后脑勺,早就忘了什么该死的读秒,只顾喘息。
彻底堕入情欲中的人,是所有规则都框限不住的。
而尝到甜头的人更不用提。
希让慈含着,舔着,用牙尖磨着,逗得那一粒红豆似的乳尖从软到硬。
他吃相从来都很得体,除了在她身上的这些时候。
总是吃不够。
明明塞了满嘴的柔软,还惦记着另一边暂时吃不上的。
于是只得用手模拟口腔的形态和节奏,拢着,掐着,将它搓圆捏扁。
挺翘的鼻子也深深陷进乳肉中,全然顾不上呼吸这件事,只在快要窒息的时刻,从吃奶的间隙里偷上一口满是她奶香的空气。
戚林漪垂头就看见他紧闭的眼,和痴迷沉醉的模样。
心理和生理都爽到人发颤。
无人读秒,于是这一场吃奶,直到戚林漪抖着身体高潮才停下。
她人已经软在希让慈怀里,看他喘息着,唇因激烈的前事泛着湿润的红。
她根本无心再玩那劳什子飞行棋,全身的神经末梢都被调动起来,此刻虚弱只是表面,实际身体里冲撞叫嚣着更多的渴望。
可希让慈搂抱着她,仍然捡起地上的骰子,丢出去。
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声念着棋纸上的文字。
【把对方弄硬或者弄湿,若已达成,前进三格。】
希让慈侧头,用唇贴了贴她的脸。
“湿了吗?”声音里有温柔笑意。
“没有!”戚林漪没好气,把头一偏。
气他明知故问,也气他怎么还心心念念要玩这破棋,于是忽略了语境语义,只下意识驳斥他,不想让他得逞。
“哦……”被无端甩脸子的人反思的语气,“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