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袁如主动跟doloris打了个招呼,再慢慢走近,稍微聊了两句,结果发现她会说中文,瞬间惊奇不已。
doloris用英语回她发现她不太懂,马上改用中文,见她如此惊讶,试探地说:“你要不要我帮你学英语?我正好懂一点中文,你可以帮我提高中文水平。”结果,她非常同意这个提议。
其实此前袁如就谋生过让袁韦庭或者吕瑞季教她的想法,但显然大忙人是没那个时间和功夫的,所以提都没提。
现在有了doloris,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等袁韦庭出来,doloris便跟着季子主动退了出去,途中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wert又是那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种种表现说明他对这个侄女不是一般的好。
出了门,她询问季子:“保罗在哪儿,我找他有点事。”
季子答道:“保罗有任务,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另外手机、电话卡都单独给你准备了。”
doloris敲了敲旁边的墙。“另一间套房没人住,我不能住这里吗?”
季子无奈地解释说:“这两间房都是独属于庭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分配给你,抱歉。”
doloris停下脚步,说道:“我现在去申请入住权,相信他肯定会同意的。”说完,她果真往回走了。
袁韦庭正在逗怀里的人,非要抱她坐在怀里,女孩一直不依,但力气又抵抗不了。
门外的敲门声正好打断了他的闹剧,袁如趁机站了起来,叁步并两步逃到一旁假装倒水喝。
见是doloris去而复返,他问怎么了。
doloris说了请求,她觉得wert没道理不同意,没想到得到了他良久的沉默。
不远处的女孩对她笑了笑,她熟练地回了笑,却敏锐地发觉女孩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安,再看向她跟wert之间奇异的距离,今日之内他俩从未离得如此远。
等了会,袁韦庭才开口:“doloris,只可这一次,你可以在她在这里的时间住进那间,其余时候都不可以。你明白?”
她领会着其中的意思,突然发觉他对自己的热情已经到底为止了,短暂地堪比昙花一现。
或许她的要求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季子得知她得到了允许,奇怪她怎么也没想象中的高兴。“这层楼除了庭哥的侄女,并没有其他人入住过。”
他说的这话兴许打通了她的心结,转瞬间,她乌云密布的脸变得万里晴空,一直重复问他“really?”,他轻笑着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
房间里,逃过一劫的袁如再也不能毫无防备地让男人靠近了,始终戒备又不敢真的远离他。
袁韦庭看她那么怂,故意提起刚才的话题。“doloris要求住在我们对门。你猜我同没同意?”
我管你同没同意!
她暗暗在心里腹诽,实际上回复道:“同意了吧。”
毕竟,这只是个酒店。
突然一顿,对啊!这只是个酒店!
她突然想到来澳门后,他们一直住在酒店里,没想过为什么他不回家住。
有了这层疑问,她主动坐在沙发另一端,悄悄喊道:“二叔叔。”
“你怎么老住酒店啊?在海宁和上海你都回家住的。”
袁韦庭来了兴致,刚起身,某人如受惊之鸟也立马跟着起身,他反倒不屑地笑了。“我什么都没干你怕什么!”
袁如不回他,鼓着气谨慎着他的一举一动。
袁韦庭对着她伸出手,话不多说,只是眼神示意她再不过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女孩憋屈地屈服了,伸手放了上去。幸亏男人没有过分举动,只是牵着让她坐在旁边。
“你就没想过也许我在澳门没买房子?”他这才回复她刚刚的问题。
“为什么不买?”她觉得有钱人都喜欢购置房产。
“买不起。”
“啊?”袁如看着他的样子反应到他原来是在开玩笑,瞬间无语凝噎。
骗到人后,男人笑着说:“我买了房啊,在海宁,你学校对面。”
女孩瞪着眼,可她上文明明说的是澳门,他偷换概念糊弄她!“你只买了这一套房子?”
她非常的不相信。
见男人承认后,她还是不敢信。
“小侄女,钱不好挣,像房子这类消费太大,我这么多年也只为你奢侈了一把。”
袁如听他真真假假的话,满脸质疑。“你骗谁呢?你那天玩牌都不止这点。”
“你看,我说真话你还不信,我名下的房产如假包换确实只有海宁那一间。”他把玩着比他小得多的手,“你现在也挺有钱的,不如你买几套房送我吧?”
他似乎为了加重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强调道:“如果你不送房子给我,我这辈子也只会有那一套,不会再买第二套了。住哪儿不是住,住酒店也可以。”
听他越说越可怜,很像无家可归的孩子早就习惯了孤单。
可是,他的钱貌似也不少吧?他在这可怜个什么劲?
“二叔叔,我买房送你,和你自己买,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袁韦庭道,“我买的有什么意思,你买的那就不一样了,代表你愿意跟我有个家。”
“……”袁如躲开他炙热的眼神,不经意道:“本来就是一家人。”
袁韦庭不许她偏头,捏着脸让她头转回来。“我说的是只有你,跟,我。我要的又不是你的身体跟心,一套房子而已,都不愿意送给我?”
他似乎还在嫌弃她小气。
袁如觉得有点烦,闹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赌气道:“我明天就跟季子叔说!钱都在他那儿!”
显然某人满意了,房间一时陷入沉寂,只偶尔泄出几声不满的呓语。
翌日,早饭时间,房间里还挺有人气。
季子例行早到安排着一切事宜,两位清洁阿姨身后跟着专人监督在打扫房间,doloris去了阳台抽烟,就连保罗也一大早进来汇报任务。
“boss,gaover!一个没留,没留下线索。”
听完保罗简短的汇报,袁韦庭点点头没有疑问,随即让他回去。
见袁如手里的牛奶只喝了几口,将自己喝空的杯子又倒了满满一杯,移到她跟前,嘱咐道:“两杯都要喝,我上班去了。”
袁如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两个杯子,低头继续啃煎蛋,故意忽视他的话,一个眼神都不施舍他,反而看着季子道:“季子叔,你今天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季子略惊讶地看向袁韦庭,迟疑地回答好。
这话也能当着他的面说?结果却不见某人面色不爽,细细品味还有丝暗爽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了后,doloris抽完烟回到她身边,袁如招呼道:“你要吃点早餐吗?还有很多,没吃就一起吃。”
doloris没客气地径直坐到她对面,没有下一步动作,隔了会才说道:“你有点怕wert?昨晚他怎么对你了?”
袁如差点被面包呛到,顺利咽下去后,脑子也想好了说辞。“二叔叔长得就有点凶,偶尔语气严肃了,我就有点怕他。昨晚没怎么,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她回答的很光明。
袁如便又问她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