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下来,带着gu味道,都是他的。
隋铎眼眸又黯了几分。
胯下坚挺刚有恢复的意思,她却一手拽过搭在架子上的长袍,一手把那jgye飞速抹在他脸上。
“没有下次了。”
她声音再次恢复平wen,坐在床边,背影纤细妖娆,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
“四年前白七少爷饶我一命,也算放西海一马,这恩情竹叶青记着,今日一报还一报,咱们两清了。”
白泽瞳孔有一瞬的放大,随即,便笑了一声,“不愧是竹叶青。”
竹叶青回过头,从衣袍中拿出长发,领口松散,她香肩半露着,还是那种不达眼底的笑意,他看得分明,原来激情褪去后才显出她的凉薄与讥诮。
“明日我找人护送七少爷回华京,西海不是什么安全的好地方,不宜久留。”
他手指又捻在一起,靠在床上眯起眼眸,“所以,你跟我睡一觉,也是报答?”
她眼睛眨也不眨,“我刚才说过了,当然。”
说完,竹叶青兀自起身,拨开纱幕就要走。
白七少爷还0着身子躺在床上,不知道哪来的气血上涌,唇角一g哼笑出声,不咸不淡地在她身后道,“你说饶五爷要是知道他生前最宠ai的十四姨太,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货,会是个什么心情?”
竹叶青没回头,站在红纱外,抱臂回以冷笑——
“久闻白七少爷万花丛中过,想来应是个风月老手,怎么今夜给我的感觉,一般?若是那位早si的白夫人知道自个儿儿子是个绣花枕头,不知道会不会羞愧得给气活了?”
他t0ng她一刀,她必然加倍奉还,血淋淋的地方谁都有,谁也不必跟谁客气。
白泽眼底一片吃人的危险,竹叶青却不再留恋,径自扬长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西海帅府的书房,竹叶青正等着召见副官议事,却听见外头一阵sao动,书房大门忽然被大咧咧踹开了。
她拿着公文,坐在椅子上蹙眉抬首,“七少爷还不走,是等我改主意不放人了么?”
白泽一把关上门,把管家拍在门外,自顾自拂落她公案上的一堆公文,长腿一跳坐了上去,交叠晃悠着看她。
“青姐,讲讲规矩,”男人t1ant1an牙齿,指节在桌面上敲两声,“你昨晚睡了我!在我们华京,你这得对我负责。”
“哦,”她应一声,从容合上手里的公文,扔在桌上,“照你这么说,外头那一院子的副官我几乎都睡过,挨个都得嫁了么。”
白泽闻言,定定看着她两秒,忽然俯身凑近,一把擒住她下巴。
他手上用力,对着她不得不睁大的眼眸,笑得危险又满足——
“没关系,早晚有一天老子一枪枪把他们都崩了,这世上睡过你的,就只剩我白泽一个了。”
她闻言顿了一秒,也只有这短短一秒的时间,眼尾微挑,有些揶揄,“那我岂不是,只能嫁给七少爷了?”
白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竹叶青继续摇头,“可惜,我对政治联姻没兴趣。”
这寡淡模样与其说是对政治联姻没兴趣,不如直白点说对他白七没兴趣。
七少爷没等说话,书房的门被敲响,竹叶青一把拂落他的手腕,抱臂靠在椅子上应了声,“进来。”
来人推门而入,是个书卷气颇浓的副官,眉目清隽,身姿挺拔,除了腰间别着的枪和这身制服,倒像是哪家学堂的教书先生。
他见到堂而皇之坐在偌大书桌上的白泽有一瞬惊讶,旋即蹙起眉,忽听竹叶青道,“喻书,有眉目了?”
陈喻书顿了下,走近一步回话,“是,不出青姐所料,焦副官的手下果然在三天前接触过那收货方。”
竹叶青垂眼淡笑,“好一出戏。”
白泽须臾便明白过来,码头上洋鬼子的刁难,原来竟是和姓焦的里应外合了。既然如此,那昨天船上出海的那批货……
陈喻书继续道,“按您的吩咐,咱们的人一直跟着船,到我一小时前收到最后一封信时尚还没出什么乱子。”
竹叶青点头,“差不多时候就动手吧。”
陈喻书请示,“尸t直接扔进海里,运着货到旧金山码头和iz完成交易后,大刘会写信回来,然后咱们的两条船双双返航?”
“嗯。”
白泽听明白了,不免眉心一挑,几分吃惊地看向她,“iz?旧金山最大的军火交易方?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和前天晚上那群洋鬼子交易?只是用他们抓出姓焦的内鬼然后一起灭口?”
喻书眉头蹙得更紧,不悦地剜他一眼,“青姐,这小子……?”
竹叶青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两条长腿交叠翘起,先解白泽的疑,“不全是,这批货出海,我们真正的交易方那边没门路批美国港口的通行,借个壳子,好办事。”
她说完,撑着额角,对陈喻书随口一笑,“小孩子不懂事,你接着说。”
陈喻书沉默。
白泽g唇,跳下书桌,直接绕到她椅子后头去,双肘交叠撑在椅背上看向陈喻书,怎么欠打怎么笑。
陈喻书眸光发狠,竹叶青不发话,他到底握拳忍了忍,才道,“除了后天青姐要亲自去一趟南边的事都已经准备妥了以外,没别的了,只是,”他下颌抿紧,尽量克制自己的余光不去看白泽那张欠揍的笑脸,“青姐身边,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无关紧要身份不明的人,虽说帅府里外绝对安全,但也还是得防着些小人。”
白泽一手撑着下巴,闻言一撇嘴,声音扯得无b委屈,告状,“啊,青姐,他骂我是小人。”
竹叶青没理他,对着陈喻书浅笑一瞬,“后天我去南边,顺便就把他送走,你放心。”
陈喻书抿唇犹豫一下,到底点头,“是。”
他转身要走,竹叶青忽然又住他,“喻书。”
他很快转身,对上她那双难得温柔的双眸。
平日竹叶青看人总是淡淡的,虽然不会让他们这群身边人觉得冷漠倨傲,却难免有礼得疏离。
只有在提到某件事的时候,她会露出这种转瞬即逝的柔软神情。
“从南边回来后,就是五爷的忌日,你记得打点好。”
陈喻书默然片刻,脱帽郑重行了个军礼,“是。”
直到陈喻书离开书房,白泽都没寻思明白,“不对啊,饶五爷不是二月si的吗?这大夏天七月底的,算他哪门子忌日?”
竹叶青没有立刻搭话。
白泽垂眸,看着nv人缓缓再次拿起方才被他打断的那纸公文,低头看下去。
她握着文件的手指小葱一样baeng,过了会儿,才淡淡道——
“陆海洋狠毒,五爷的尸身,我是小半年后才带回西海安葬的。”
白泽一时确有被惊到。
饶是巧舌如簧如他,这一刻竟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着面前nv人的纤瘦背影,她坐在这把西海帅府的大椅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白七少爷的心里竟难得涌上丝他爹si了或许都不会有的唏嘘。
还有那么点子……敬佩的意味。
好在竹叶青翻过一页,继续开口,“后天我去南边,七少爷玩够了便回家吧。你们华京九子夺嫡的好戏该上演了,再不回去,小心错过戏台子。”
逐客令,他已经接到好几次了。
白泽缓缓吐出口气,手指挑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