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不一样。只是夫人为了督促薛怀用膳,私下里可赏了他和五经一人好几锭银子。便是瞧在银子的份上,他们也不能辱没了使命才是。“世子爷,家里的夫人可还在挂念着您呢,您若是又忙得连用膳也顾不上,奴才和五经可没法向夫人交差。”诗书迫着压力说道。薛怀听后果真忆起了晨起时瑛瑛殷切般的叮咛话语,瑛瑛平素胆怯知礼的仿佛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在薛怀跟前又是一味地做小伏低。唯独事涉薛怀的身子,瑛瑛才会露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娇蛮气来。昨夜晚膳前逼他吃下那碗鸡丝凉面是这样,晨起时监督他吃早膳也是这样。且她与庞氏和薛老太太不同,她的关心仿佛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在顷刻间就能网住薛怀心中所有的推辞与不愿。他无法像搪塞母亲和祖母一样去搪塞瑛瑛。为何如此,他自己也不明白。良久,薛怀妥协般地搁下了手里的卷宗,对呆愣着站在他身前的诗书说:“把午膳拿来吧。”日子风平浪静,除了归宁那一日瑛瑛受了徐若芝的一场气外,她在承恩侯府里万事顺心。唯一不美是她尚未与薛怀圆房,可圆房一事也讲究水到渠成,瑛瑛即便心中焦急无比,也不好在薛怀跟前露出什么不矜不持的迫切来。九月底,徐若芝出门。此时的薛怀已在瑛瑛每日每夜的督促下养成了按时用膳的好习惯,人瞧着也比从前更清濯丰润几分。庞氏瞧着成婚一月多便长胖了七八斤的薛怀,不止一次地与身边的嬷嬷感叹道:“别看瑛瑛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我瞧着她心性聪慧,早晚有一日会把怀哥儿吃的死死的。”那几个嬷嬷揣度出了庞氏对瑛瑛的喜爱,便也在旁凑趣道:“谁说不是呢。从前咱们怀哥儿虽清雅如风,可到底是过于清瘦了几分,如今瞧着才是英武挺俊,匀称修朗,比从前还要再俊俏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