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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晕倒(2 / 5)

觉从头蔓延到身体各个部位,心脏砰砰直跳,他蓦然间垂下眼,杯子里弥漫出来的热蒸汽贴到面上,让眼睛有些发酸:“嗯,你醒了就先喝点水,输液过后应该有点渴了。”周寄安当时在医院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处于半梦半醒之中,残留的意识告诉自己,有一个人一直在给自己喂水,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和自己晕倒之前的一模一样。

她接过路稚宁递给她的水杯,温水流过干涸的喉咙,使它得到了滋润,起初有点干裂的嘴唇也布满了水光,一件衣服突然就被披到了她的身上:“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真是蠢得可以。”周寄安穿着对自己来说是超大号的外套,坦然地接受了路稚宁的批评,真诚地看着他:“唔,谢谢。”路稚宁微愣,难得有周寄安不反驳他的时候,不自在地帮她拉了一下快要掉下去的外套:“哦。”

“幸好我轻,不然这一上一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在周寄安165的身高下居然是那么瘦弱的身体,着实让路稚宁吃惊了一番,比之她高中的时候确实是瘦了不少。

他倒不觉得她现在这么瘦有多好,和营养不良似的:“秧苗。”又来回看了周寄安一圈,蹙眉说道,“怎么瘦了那么多?”周寄安目光闪烁,避开了这个话题:“虽然瘦了,不过比以前好看多了好吗?”她曾经偶然听到程舟的朋友在背后议论她,长得不怎么样就算了,人还胖。就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有在刻意减肥,很短的时间内就瘦了十几斤。

但那个时候165的身高,100出头的体重,其实算不上胖的,只是和程舟历届女友比较起来,确实是稍显逊色了。

路稚宁顶着一张面瘫脸,讽刺道:“你确定有以前好看?”他突然伸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还是以前好看。”

高中时期的周寄安脸上还是有点婴儿肥的,捏起来比现在爽多了。

烧的反应迟钝的周寄安像是不敢相信他刚刚做了什么一样,弱弱地质问他:“你干什么啊?”尾音还有点上翘。

路稚宁见她这般很好欺负的样子,左侧唇角下压,露出一个坏笑:“看你瘦了多少。”

某个睡的正香的小家伙儿唔了一声,然后换了半边脸睡。

两人相视一笑,路稚宁正想把这只小猪弄醒就被周寄安阻止了:“让他再睡一会儿。”

路稚宁思及路问渠今天也跟随他跑上跑下,没有怎么休息就随他去了。

房间里面的灯光在此时显得有些昏暗,窗帘被拉上了,周寄安也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手机也不知道被自己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伸了一个懒腰问道:“现在几点了?”

路稚宁挑了一下眉,示意她床边有个电子闹钟,睡昏头的周寄安一看都晚上八点多了,才突然想起这人今天的主要任务:“你搬东西搬了吗?”

路稚宁道:“刚刚才收拾完。”

周寄安在心里给这个今天打了双份工的小伙子竖起一根大拇指:“你一个人啊?”

“不是,还有一个朋友。”

“霍索什么反应?”不怪她这么问,霍索这人好像不太喜欢接触生人。

路稚宁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我跟他说过有朋友要来帮忙搬东西,他说他今天不在家。”

要说之前周寄安是诧异,现在就是惊异了:“他不在家?”

路稚宁不了解霍索,所以还不是很清楚情况:“很稀奇吗?”

周寄安道:“简直不要太稀奇了,你要是给他提供足够的食物,水电,总之就是没有什么必须要出去的理由的话,他能把地板坐穿,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他都不会挪窝的。”

路稚宁哦了一声,显然不太能够理会她的大惊小怪,不过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理解了,周寄安缓过神才想起这人刚刚提到的朋友:“你朋友呢?”

路稚宁用指端拍了拍周寄安冰凉的额头:“早走了,本来要请他出去吃饭的,结果念着还有一个要死不活的病号就没去,快记着我的好吧。”

周寄安双手合十:“我还真的谢你了,把发烧说的像是断手断脚。”

路稚宁嘿了一声:“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吗?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揍?”

周寄安自得道:“运气太好没办法。”

但是如果背景音乐是一串咕噜咕噜的声音的话就不那么美妙了。

路稚宁嘴巴还没来得及动一个角度就被周寄安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瞪着,眼神分明在说你要敢有一点笑的趋势我就咬死你,但是配上卡白的脸,瘦弱的身躯,穿的还是路稚宁的衣服,摆明了只是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奶猫,或者说活脱脱的病娇而已,一点威胁都没有好吗?

他挑衅地扯开嘴角,露出大白牙,还抽空发出了令她讨厌的笑声:“呵呵。”

周寄安会接受他的挑衅吗?她会奋起反抗吗?她会翻身农奴把歌唱吗?答案是不会,这么悬殊的差距,她是有病吗要去和路稚宁比武,明显会被ko掉啊,简直没有任何悬念,就是没生病的时候,她也不一定斗得过路稚宁,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默默地翻出心里面的小本给路稚宁狠狠的记了一笔。

如果有历史记录的话,还可以看到自己n年前居高不下的败绩,对战路稚宁,她就没有几次是赢过的。

路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点也不在意会不会被这只小奶猫挠一下:“皮蛋瘦肉粥吃吗?”

周寄安这个没有一点原则的家伙为了吃的东西瞬间就原谅了路稚宁:“吃!”

路稚宁一本正经地逗她:“是这样的……生病的人呢,就只能吃小白粥,所以呢……”

周寄安听到他欠扁的语气,就恨得牙痒痒。

关键他还一脸无辜地问:“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磨牙?咯吱咯吱的。”

周寄安算是发现了自从她和路稚宁重逢之后,自己生气的频率是越来越高,这几年加起来生的气都没和他这段时间在一块生的气多。

她在心里苦念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越想越气,她忍个屁,今日仇今日报,绝不隔夜。

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路稚宁的手,刚扯到嘴边,就感觉要跑了,牙也不顶用了,毕竟不是伸缩的,心里一急,就上了舌头……在路稚宁手背上狠狠地舔了一口……

路稚宁早就防着她咬人这一招,所以被抓住的第一时间就要挣脱,谁曾想……

他蓦然把一边的被子突然掀起来,盖住了周寄安。

“幼儿园出来的吗!”

周寄安扒开被子,路稚宁又把路问渠身上的外套丢到周寄安头上,抱着睡熟了的路问渠逃到了门口,周寄安只来得及从门缝里看他的背影一眼。

这下,憋得一肚子气是没了,脸给羞红了。

幸好手机铃声及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程舟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探寻,站在楼下的他多次压抑着想要上楼看看的心情,又怕把她逼得太紧了导致她反感。

周寄安心道:不接你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但她并不是一个会主动去说伤人的话的人,所以习惯性地她憋住了。

但想到程舟伤害她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客气,她就顶了他一句:“不想接。”

程舟闻言,委屈道:“那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吗?”

周寄安顶了他一句自己也没有很痛快,反而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没有意思,何必为了伤害而伤害。

听到这句卑微的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你没必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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