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格边缘,每天都浑浑噩噩地活着。
我这人勉强能称得上优点的就是各方面都「还可以」,这不是谦虚,是真的还可以。
我擅长压线,当初考大学是备取的倒数第二名,幸运备上了;转系考刚好占了最後一个名额;就连高中待的排球队,教练也是在另一个nv孩和我之间犹豫许久,才将我选进了b赛的替补名额,因为我是我们球队最会发飘浮球的人但也不过是五球里会成功个二球。
我暂定的人生目标是考上书记官。没错,除了英文笔试有优势之外,基本上和我现在念的科系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无所谓,有目标已经很不容易了。
南方师大最让我喜欢的地方就是图书馆。起初我发现了图书馆五楼的自修区,简直像发现了学校的一片净土,兴奋到想哭。y森森的,没什麽人会经过,虽然没有台灯,但离落地窗很近,自然光很充足,这些都让我很满意。
虽然我喜欢排球,但升大学之後并没有进系排,也没有选社团。因为和宿舍里的人相处得不怎麽样,一到空堂我就会去图书馆待着,後来我嫌来回带东西太过麻烦,乾脆将枕头、毯子和固定用书都一起藏在了影音室的置物柜里,三年了,从没被发现过。
我的净土後来来了些固定入侵者,其中一位是把这里当睡眠室的短发nv孩,我都叫她睡觉nv。有一次我等图书馆开门时恰好遇见了她,由於鲜少见她正脸,一开始我也没认出来,是她後来和我搭上同一班电梯,又前往同一个自修区,这才发现的。
睡觉nv其实长得蛮可ai的,我曾经有考虑过,要不要借枕头给她,但也只是短暂考虑过,就被自己否决了这个念头。
还有一位方框眼镜男。他应该是文组的,就他看的书判断,大致是历史相关科系。我大学六年,就看他写了四年的论文,所以猜测他应该不是研究生,而是博士班的人。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位nv生,长得蛮清秀、乖巧的,实在不像是会喜欢这种怪地方的人。初次来的时候她像误闯了什麽禁地,扭来扭去的,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没想到後来倒时常出现。
她会从其他楼层借上来看,或是坐在位置上盯着窗外发呆,有时还会急急忙忙地疯狂打字。我有一次不小心看见了,她似乎在写,还是儿少不宜的那种。
五楼的唯一八卦就是这位清秀nv,因为近期出现了一位她的追求者。
为什麽我会知道呢?因为那男的,初次来就东张西望,还时不时朝门口看。最後清秀nv一来,他就装认真,非常做作。听他们的对话,他似乎还营造了巧遇的假象。鬼才信。
可能是因为看清秀nv好几年,有感情了,实在怕她遇到坏人,所以我特别观察了这位「新人」。
他只要一和清秀nv对视,耳朵就会迅速变红,由於他的头发不长,挡都挡不住。以一般审美来说,他算是个帅哥,却不知道为什麽那麽腼腆。
於是我决定叫这位新人腼腆男。腼腆男也算是蛮有毅力的,有时清秀nv没来,他也会来这里坐着,颇用功的,应该是个老实人,所以我决定支持他。
观察他们两个月了,虽然没什麽进展,但我却蛮看好他们的。清秀nv虽然不明显,但应该对腼腆男也有好感。毕竟眼神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盯着盯着就会笑,那就是沦陷了。
但支持归支持,我并没打算介入。
某一天,寒流来袭。我本打算一整天都窝在棉被里,不出门,但由於实在不想听室友们规划要一起去哪里玩,又假惺惺地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没有办法,就去了图书馆。
那天,自修室里就只有我、睡觉nv和方框眼镜男三个人。我无聊透顶,难得有了聊天的慾望,却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朋友。
我瞥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睡觉nv,鼓起勇气和方框眼镜男搭话:「欸,你有注意到,之前坐我旁边的nv生,和你旁边的男生吗?」
他没有回话,就只是继续低头看书。我其实也不尴尬,和没说过话的人有什麽好尴尬的?想说算了,回到原点而已,也没什麽。
但他过了一会竟然问:「你是在和我说话?」
「对。」我竟松了一口气。
这时,沈睡的睡觉nv也忽然苏醒,懒洋洋地说:「我观察他们两个很久了,绝对有问题。」
我感到毛骨悚然,该不会之前睡觉nv都是在装睡吧?
方框眼镜男接着回:「那男的喜欢那个nv的吧?」
睡觉nv激动地拍桌,「那nv的也喜欢那个男的,我敢保证!」
我突然间涌起了一gu从未拥有的感动,不知是源於八卦还是共同话题的渴求。反正,我们正在热烈的谈论一件事。
这该不会是成为朋友的第一步吧!?
我突然紧张了,颤抖着说:「那我们要不要来猜猜看,他们什麽时候会在一起?我猜二个月内。」
「??」二人一同沈默地看向我。
完了,ga0砸了。
我垂下头懊悔。原来他们两个不是ai看热闹的类型。
然而,过了一会,睡觉nv再度开口:「我觉得这个月就会有结果。」
方框眼镜男不同意:「没,我觉得他们毕业前吧。那男的应该会毕业前告白。」
我这才了然,原来他们方才是在思考。
「??」静默一阵,我们异口同声:「那你们叫什麽名字?」
我,陈美丽,名字和人生不同,过着相当乏味的日子。
之後的人生估计会继续乏味下去,但或许也会有所变化。那些相同和不同,乏味和变化,都是我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