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秦络,秦络点了点头,正要走来。
“滚!”郁滟低咳了几声,想也不想,回身斥道。
秦络也不意外,淡淡道:“人尽可夫的婊子,居然嫌我不干净。”
“他不愿意,也就罢了。”谢栖迟舒展身体,点了点郁滟的嘴唇。
郁滟药性得解,也没之前那么柔顺了,支撑着谢栖迟的膝盖,站起身,冷冷道:“你想找人舔,这里有的是人,反正我不干净,人尽可夫的婊子,怎么配得上侍候宰相大人?”
谢栖迟低下头,拉住他的手,又回头对秦络道:“拖床褥子,再拿个酒瓶来。”
裘叙也解了药性,丹田里的火灼之痛也渐渐消失。这才反应过来——这要命的药的解药,居然是郁滟的血!
这帮人真是疯子!
都说京城荒唐,也比不过这销金窟半分。
秦络果然拿了个细长的琉璃酒瓶来,里头的酒液只剩一口。谢栖迟摇了摇,抬起头,对郁滟道:“你喝还是我喝?这空瓶我还有用处呢。”
秦络送完酒,俯下身,半跪在谢栖迟面前,替他口交了起来。
谢栖迟满意地长出一口气,见郁滟不答,就将那药盒拿了回来,抠出些许,抹在了瓶口处,抬手喝干。随后对郁滟招手,“燕燕,过来。”
郁滟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过来了。谢栖迟将口中的酒渡给他。
郁滟趔趄几步,眼瞅着药性要再度发作。
谢栖迟的双颊也泛起潮红,目光如丝,黏在郁滟的身上,声音压得很轻,“燕燕,一别多日,你还是这样的脾气。若不是做了销金窟主,这天底下还有哪里容得下你?”
郁滟同样眼波流动,慢慢走了过来,与他唇齿纠缠。
谢栖迟将那酒瓶递给他,很淡地吩咐道:“让别人的东西留在身体内,不觉得难受吗?去把他弄出来吧。”
说着,他单脚踩在秦络的肩膀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骤然轻轻一颤,推开他道:“好了。”
秦络顺从地离去,摸了摸嘴角残留的白液。
郁滟没有接那个酒瓶,转身走进内堂,大约是去了浴室。谢栖迟稍稍抬高了音量,缓缓道:“回来。”
郁滟身子微微一抖,转了回来。谢栖迟看了眼手里的酒瓶,交给秦络,淡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秦络赤着身,朝郁滟走了过去。低下头,深深行了一礼,说道:“抱歉,郁公子,我也是听吩咐行事。”
郁滟的声音轻如叹息,“你就非得这么折辱我吗?谢檍?”
“食色性也。有什么折辱不折辱的?”谢栖迟也不穿衣服,随意用帕子抹了抹下身的液体。径自朝他们走了过来。
不忘回头对裘叙道:“裘公子,你的戏已经唱完了。随便你走还是留,或是回京汇报也可。我的人候在外头,若是想回京,你同他们说一声就是了。”
裘叙反问道:“这里有一堆猴耍戏,我看得兴起,为什么要走?”
谢栖迟说得好听,若是真原路回京,他非将自己截杀在路途不可。便是谢栖迟发了善心,他丢了货物,手下人一无所踪,他若是被赶出京城,都算是好的,只怕要当庭入狱。陛下正愁找不着杀了他的理由呢!
谢栖迟道:“戏看多了,自己也就会唱了。说不准,你自己才是那头猴子,被斩断了尾巴,无处逃生,是不是?”
裘叙被一语说中,脸色半青半白,苦于无话辩驳。只能自受。
谢栖迟挑开帘子,看着秦络和郁滟一个个走进去,秦络手里还攥着那个空酒瓶。
谢栖迟将药盒扔了过来,秦络吃了些。又要朝自己阳根上抹,谢栖迟却道:“不必了。燕燕肯定不想你这样伺候。罢了吧。”
秦络就挑了些药,自己吃了,又抹在瓶口。刚要喂给郁滟,郁滟嫌恶地转过头,冷冷道:“你直接进来就好,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秦络道:“你不吃药,若是弄疼了你,我可没法跟谢相谢罪。”
郁滟反笑,“怪罪?他何时在乎过我?”
秦络不便回答。郁滟却道:“把酒瓶给我!”
说着,他劈手夺过,将上面的药膏悉行擦去,半跪在胡床上,呈现半趴的姿态。
谢栖迟不适时宜地替他垫了个枕头,缓声道:“胡床太硬。下来做吧。”
郁滟咬住了嘴唇。将那瓶口对准了狭小的洞穴,缓缓坐了下去。
裘叙几乎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没有润滑,也没有药膏。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郁滟就跟自虐一般,将瓶口一点点吞入狭小的甬道。疼得皱紧了双眉。
谢栖迟叹道:“燕燕,你这是何必?”
说是这么说,他却无法阻止。谢栖迟又道:“待你明日不能见客,又要误了正事。”
郁滟却说:“我不会误你的事。”
他的声音疼得都在颤抖,动作却丝毫不停歇。好不容易将细长的瓶口都吞了下去。他也不留任何适应的机会,摆弄腰肢,浪叫了起来。
就连裘叙都皱起了眉。他虽然猜得出郁滟和谢栖迟之间必有多年的交易,但他也没想到,这两人的情感纠缠这般复杂。看似恩客和婊子,如今看来,谢栖迟有没有真心不知道,郁滟那颗真心,却是鲜血淋漓地立在那里,就算是戳了千百个窟窿眼,也倔强着不肯收回去。
真是别样的脾气。
“你不就喜欢看我这般作态吗?不就喜欢看我出丑吗?”郁滟又道,“我就是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在意。谢栖迟,你那般玲珑心肝,竟是半分人性也没有。”
谢栖迟似笑非笑起来,“你我彼此彼此。燕燕。”
郁滟先是双膝跪在胡床上,单手拿着酒瓶,抽插了约有一刻,甬道渐渐分泌出了液体。缓解了那般痛楚。他就竖起一膝,将瓶子轻轻抽出一寸,继续摇摆腰肢,努力呻吟出声。
岂料谢栖迟走过来,握着他的手,将那瓶子退出的一寸又按了回去。轻轻道:“别停。我喜欢。”
郁滟渐渐适应了那酒瓶的存在,低低浪叫起来。谢栖迟伸手摩挲着他的朱唇,郁滟反口咬住,谢栖迟嘶了一声,却没有抽手。
他伸手,握着郁滟的手,郁滟的瞳孔微微睁大,不知道他意图何为。谢栖迟却将酒瓶慢慢抽走,改将一根食指没入了那臀丘深处。
郁滟浑身颤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谢栖迟护住他的腰,让他的上身微微竖起,又探进去一根手指,也不知如何动作,将那些白液都送了出来。
随后他撤开手,嫌恶地看着指尖别人的体液。秦络顺从地走过来,将他指缝里的液体舔舐干净。
谢栖迟撩起袍角,缓缓上榻。
“险些你把自己弄伤了。我很心疼。”谢栖迟在郁滟的颊边吻了吻,柔声道,“值得吗?”
郁滟攥着谢栖迟的衣襟,眼角一滴泪水流淌出来,也不晓得是激动,还是不自禁地反应。
谢栖迟伏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腿抬起来,手指拨了拨,将硬挺的肉棒对准了那脆弱的穴口,“我可以进去么?”
郁滟没有说话,他扬起脖颈,吻了吻谢栖迟的鬓角。
谢栖迟再也抑制不住,将郁滟的双腿分开,挺身直入。他的阳根太过巨大,又粗又长,就跟一根棍子般直直戳入花心。
郁滟浑身颤抖,好在谢栖迟还算温柔。
“弄痛你了,真是对不住。”谢栖迟俯下身,吻着他的唇、鬓角,伸手摩挲着他的侧脸,亲昵得像是一对真正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