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双眸幽深地看着谢辞,命令道:“过来。”
谢辞咬着唇摇头,不仅不往前,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看样子,若是他身上穿着衣服,下一秒就会转身跑出去。
“不要让我说法,唇瓣甚至微微发抖,仿佛是惊惧到极致后寻求安慰,又恍若紧绷后松懈发泄余情。
贺知州试着推开他,没推动,牙被磕了一下,又被咬了嘴唇,一时无奈至极。
谢辞又慌又矛盾,明明讨厌肢体碰触,却忍不住更深地探寻贺知州身上的味道,无限靠近让他有安全感的源泉。
他不满足简单的亲吻,伸手去扯贺知州的西服,挺括的衬衫被他拉开扣子,放荡又迷人。
逐渐温热的嘴唇亲到脖颈,贺知州浑身一紧,嗓音微哑:“谢辞,你想做什么?”
谢辞眼底有豁出去的疯狂,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他去解他的皮带,清澈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贺先生,操我。”
驾驶座上的段丞宣听到这话,一脚刹车踩下去,心想:伤成这样还惦记着那档子事,谢先生真乃神人也。
想法刚落下,便听贺知州沉声道:“下去。”
这个节骨眼,自然不可能是让谢辞下去,段丞宣动作麻利地滚下车,十分有眼力见地清除周围的人,远远地守着。
车里,贺知州纵容着谢辞胡闹,在他蹲下要用嘴时一把将他提起,额头抵着他的:“如果这样才能让你安心,那我如你所愿。”
话落,他一把翻过谢辞的身子,让他跪在座椅上,脸贴着车窗,扶着早已被摸硬的肉棒,一下插进了泥泞的前穴。
他很粗鲁,动作像谢辞亲吻他那样急躁,咬着牙在他耳边说:“谢辞,记住,只有我才能这样操你,快乐痛苦都好,除了我,谁也不行。”
蛛网似的裂纹在眼前起伏,谢辞的视线里一片色彩斑斓,水雾朦胧了视线,只有身后深重的顶弄将他的声音弄得支离破碎。
“好深……再用力点,贺先生,操我……操坏我,我不是怪物……用力……唔啊……”
贺知州掰过他的脸亲吻他,强势又缱绻:“今天起,你的人生,我来负责。”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轻而易举逼出谢辞的眼泪。
他咬紧牙关,企图忍住喉咙里的呜咽,却被贺知州撞到最深处,扣着他的下巴说:“宝贝,想哭就哭。”
谢辞的声音一下子冲出来,恐惧愤怒、委屈不甘,或许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舒爽,在车厢里浓烈地喧嚣着。
贺知州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这样的小家伙性感至极,像破碎的娃娃,撕去伪装,只能被人予取予求。
“就哭这一次,往后再掉眼泪,只能在我的床上。”
贺知州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双手扣住他的腰,前所未有地用力。
谢辞感受到以往没有的疼痛,却奇异地喜欢这种被人蛮力操干的感觉,让他有种活在阳光下的真实。
他愈发压低身子,两个漂亮的腰窝无声勾引,扭头去看身后的人,语无伦次地说:“贺先生,你真好,你好好看啊……”
贺知州停在他体内,整个人伏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他耳垂,压低声音问:“喜不喜欢我?”
他第一次倾心交付,忐忑地等心上人回应,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只是此时的谢辞没发觉。
他沉浸在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快感里,仰着脖子眯着眼:“喜欢,最喜欢贺先生了。”
贺知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生生凿出两排牙印,紧紧抱着他:“这是你说的,你亲口承认了,以后就不能后悔。”
他不是多情的人,一旦决定便是有了长久的打算,远到一辈子。
“我很坏,不会给你任何逃离的机会,若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折断你的翅膀,剥夺你热爱的一切,将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
贺知州残酷地声明,却又温柔地给他回旋余地:“谢辞,最后一次机会,真的喜欢我吗?”
谢辞从混沌的思绪里抽出理智来思考他的话,一双水汽雾霭的眸子缓缓睁到最大,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得又哭又笑。
贺知州拿这样的他很没办法,却定定地看着他没动作,似要等一个宣判。
谢辞往前膝行两步,让粗大的肉刃滑出,继而转过身和他对视,肯定地道:“真的喜欢,特别喜欢,比喜欢唱歌演戏还喜欢。”
贺知州骤然放松,挑起唇角,笑了。
他捏捏小家伙的后颈,礼尚往来:“我也喜欢你。凡尘俗世,山川万物,都不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这话其实风雅得不合时宜,毕竟他们两个下身一片狼藉,谢辞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污,空气里弥漫的也是并不浪漫的情欲味道。
但是,贺知州看见了谢辞眼底的不安和脆弱,他知道,小家伙也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贺先生,”谢辞在云端飘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惴惴地问,“你喜欢我什么呀?”
这个问题,贺知州也问过自己,却没找到具体原因。
或许是床上床下的反差,或许是历经黑暗仍心存善意的坚韧,或许是身陷囹圄还故作将强的倔强,也或许是别的
总之,贺知州能清楚记得他的一低眉一抬眼,却记不清是何时动的心。
爱情本就是毫无道理的吧。
贺知州这样想,却听谢辞小声嘀咕:“大家都夸我长得好看,喜欢我好看的皮囊吧。”
他失笑,但没否认,甚至补充道:“我的宝贝不止皮囊好看,灵魂也有趣得很。”
谢辞被夸得不好意思,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小兽似的拱了拱,尾音带着娇意:“贺先生!”
贺知州拍拍他的背脊,温声哄:“宝宝,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对吗?”
谢辞哼唧一声,脖子羞得通红。
贺知州捧起他的脸:“那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后盾和底气。”
谢辞在他掌心里怔住,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犹豫着问:“所有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贺知州想知道他和付允之的纠葛,却也明白急不得,呵宠地道:“你想说的,我洗耳恭听,不想说的,我也不逼你,好不好?”
谢辞鼻尖一酸,感动得有点想哭:“好。”
贺知州轻刮他鼻梁,挑眉道:“要哭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只能在他的床上哭。
谢辞还记得,抿唇瞪眼,没掉眼泪。
贺知州看得心底发软:“真乖。”
说着,他拉着他的手往下,握住滚烫的肉棒,十分纯情地问:“这个怎么办?”
谢辞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继而握住,撸了两下后不知想到什么,人往贺知州怀里一倒,软软地说:“贺先生,我头晕。”
是真的晕。
贺知州一口气憋在胸口,捏他耳朵:“这就开始恃宠而骄了?”
谢辞抬眸看着他,不语。
身份转变容易,但心理是很难从被包养者调成男朋友的,故此,他的眼神里仍带着小心翼翼。
贺知州无奈,把他揽在胸前:“骄就骄吧,我乐意宠着。”
谢辞眼角一弯,表情有些小得意,像讨到糖果的小孩儿。
贺知州按着他亲了一会儿,喘着粗气帮他整理衣服,自己拉上裤链,恶狠狠地道:“好了再收拾你。”
做到一半提裤子,可谓是破天荒了,他发誓绝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