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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忆旧事(1 / 12)

点墨眉头紧锁,好不容易见到了常林连忙叫住了人:“常林,等等!”

“点墨姐姐,这是有事找我?”常林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明州回信,这会子正要去向蔺远禀报呢。

点墨拿出自己准备的食盒递给他:“你成日里跟着爷听差辛苦了。这是我今日特地去了小厨房给你拿的,你吃了再去给爷回话吧。”

常林嘿嘿一笑,也不客气推辞,拿过点心开始吃:“点墨姐姐有话便问吧,能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他也知道自家主子这么多年,身边就只有一个点墨伺候左右,说不得新夫人进门后,爷也能给她一个t面,把她抬进后院给个名分。

所以一般的事,只要不涉及朝廷机密或是主子的要事,他都不会与点墨为难。

听他如此上道,点墨也就问了:“老爷和小姐是不是也太亲近了?”

常林一愣。他本来以为点墨是要向自己打听新夫人的事。

毕竟虽然冯玉瑶时常来蔺府,但由于是客人,点墨又是在蔺远那里服侍,二人之间的交集委实不多。

点墨会担心新夫人和自己为难也情有可原。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问的是小姐的事。

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小姐和老爷亲近不是应该的吗?”常林理所当然地道:“老爷就只有小姐这么一点骨血,ai若珍宝才是自然的吧。”

点墨何尝不知道蔺远心ai这个nv儿,可想到蔺云萝失踪那天她在书房门口看到的事情,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可是人不都说,儿大避母,nv大避父吗?小姐这般过于依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者,爷就快要娶亲了,这……”

常林更加奇怪,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这有啥?常言是没说错。可咱们小姐情况特殊啊,要是没了老爷庇护,还不定如何被人搓磨呢。”

他也不知道点墨在想什么,但想到这么多年相伴的份上,还是提点道:“点墨姐姐,你就不要瞎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若是你还想在咱爷身边有一席之地,就应该好好对小姐,而不是想这些。”

点墨也知道他说得对。转念一想,蔺云萝确实是情况特殊,且自家爷也是个英明神武,x有成算的,断不可能有那等倒反天罡,违逆人l的事情发生。

于是,她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嘱咐常林多注意蔺远的身t就转身离开了。

“若是明州来信就放下,”蔺远头也不抬地对着来人说道:“其他的事就不必禀了,我现在不想听。”

常林本想提一下点墨问及小姐的事,看蔺远神se不佳,也不敢多言,依照吩咐把信放下就退了出去。

明州来信从来都只有寥寥几字。这次也一样。信中写道:一切顺利,如兄所料。

蔺远年少时,曾经在外游学过一年。在这个期间,他结识了同在外的郑然。

两个少年彼时都是年少轻狂,对朝政也都有自己的看法。二人相识后,每每坐在一处共抒政见,你来我往,你答我辨。

郑然家学渊源,他自己也是好学上进的,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发现了彼此都有着一样的理想。

彼时还是先帝的天下。

先帝并不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他当政的时候,朝野每多冤狱。

更过分的是,为了修建自己的避暑行g0ng,他加重了百姓税收,弄得百姓的日子也及其难过,有缘难诉,食不果腹。

到了先帝年老的时候,朝廷上下结党营私更多。

朝廷有政,凡秀才往上,可免一定量的地税,免两人的徭役和丁税。

这也就催生出了凡是中了秀才或者举人的学子,不论是乡里的同乡亲人,还是有田有地的富户,都想要把田地挂靠在这学子的头上,以免除税额。

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地竟然都是不用交税的了。

地不用交税,朝廷就没有税收,没有税收很多事情就办不成,所以可以说先帝的后期乱国之象已经初显。

更遑论先帝妄图永掌大权,后来竟然开始服食丹药,挑拨膝下儿子的斗争,以此稳固自己的权利。

所以前朝时期的夺位之争很是惨烈。

郑然和蔺远对于政|局有自己的看法。他们约定,彼此假作不认识,实际上却在暗中联合,彼此合作,共同清肃朝廷乱象。

所以过去的这些年,郑然一直低调办差,不参与到任何|党|争当中,而蔺远则是一直在前冲杀,为二人要做的事积蓄力量。

要是皇帝能还朝廷与天下清明,那他们就会竭力协助,君臣共同开创盛世。

如果皇帝和先帝一样,骄奢y逸,那他们就继续在暗中彼此帮助,最后找到一个有能明君。

皇帝最开始登基的时候,是一个想要做好事的皇帝的,但天长日久的生杀予夺之下,他已经开始渐渐露出了同先帝一般的本x。

这也是为什么蔺远要和郑然再次联合,挑动这次朝堂对立的缘由。

只是看完信的蔺远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轻松和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如。

他地引出后文,耐心地告诉她。

“小姐,以后咱们不能时常去找爷了,要是找得多了,外面的人看得多了,肯定会胡思乱想,还会骂爷的。”

蔺云萝虽然听不懂她话中的深意,但她却懂会有坏人骂爹爹。

她连忙摆摆手:“不,不要坏人骂爹爹!”

“对,小姐这么想就对了。咱们以后也少去找爷。”

凌云想了想又嘱咐道,“今日之事是小姐和奴婢的秘密,可不能说出去哦。”说完,她眨眨眼,点了点自己的唇。

不得不说,凌云这算是走了一步正确的路,成功按下了蔺云萝要去找蔺远的心。

而蔺远原本反复自我劝解,可等到蔺云萝真的不再来找他了,他的心中却又如同百爪挠心一般焦灼,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的公务繁忙,又不时牵挂着蔺云萝那边的事,可偏偏又要时刻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去、要少思……

近来天气逐渐转凉,一转眼就要入秋了。

一来二去,蔺远就病了。

他下了命令不许下人把生病的事情告诉给老夫人和蔺云萝。

与此同时,他也丝毫没有放松公务。现在正是关键时机,郑然需要他这边的协助。是以没过几日,他就病倒在床,难以起身。

昏睡过去之前,他还特意又叮嘱了一遍常林他们。

只是常林他们虽然遵从了命令,但耐不住蔺云萝有自己的办法。天se刚擦黑,她偷偷地0去了仁清居。

她进门后没有找到人,就悄悄000到了蔺远的卧房。一进去就发现了点墨端了一碗药给他,还让他把公务稍放,养好了jg神再做。

“爷,您先歇会。两个时辰后,奴婢再给您”

蔺云萝一直躲在门外悄悄看着,等点墨伺候蔺远又歇下了,她才又悄悄00地顺着墙根爬进了里屋。

她一把掀起床帘,扑到了床前,轻轻叫了声:“爹爹。”叫完伸手抓住他的手,“爹爹你是不是病了?爹爹你快起来啊,言言不要爹爹躺着!”

不怪蔺云萝这么害怕,抚养她的那个班家妇人就是这样突然病倒,没多时人就去了,然后她就这么无根无萍的活到了蔺远找到她。

所以,在她的心里,只要病倒了,就意味着要离开她了,特别是蔺远从来也没有这样面se憔悴地躺在榻上过。

蔺远刚服了要,头脑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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