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欣慰的拍了拍小福的肩膀,“小福,你胖了啊。”
“是呢少爷,怎么一眨眼,我就这样胖了!”
含章安慰,“没事,你长身体嘛。”想必在妖怪窝了,受到了山珍海味的款待,只是可惜他此时都忘了滋味了。
说话的功夫,苏家老爷和大少爷便驾着车从镇门口直接迎到小港口。
一见面苏老爷免不了流泪,含章经历了如此多惊心动魄的事,终于再次回家,见到了爹爹和大哥,百感交集。
最后,他调整了表情,他笑着举起了繁多的礼物。
“爹!大哥!我回来啦。”
琼林镇苏府,连着放了三天的炮,热闹的不行,大伙一问,才知道,是那位顶顶灵秀的小公子回来了。
不少乡绅来登门拜访,当然,也是抱着相看相看小公子的心思。
这苏家的小儿子说是以前体弱多病,可如今都好起来了,又到上京求过学,现在眼见着年龄到了,岂不是该说亲了!
苏府正厅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公子却只见了前来拜访的张屠户,两人聊了许久。张屠是来和含章告别的,他过几天就要搬离此地,去和驺吾一块住了。
“镇上人多眼杂,左右我孤家寡人,也不怕就随他去了。”
含章也为张屠高兴,心道那大老虎最好识相,不要辜负人家。
张屠临走前,含章又送了好些礼,都是平日能用上的物件,“等你乔迁之后,再请我去你家坐。”
郑屠颔首回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泥腿子,怎么有朝一日,就和苏家金尊玉贵的小公子攀上交情了。
但听驺吾说,小公子也是他主人的内眷,所以他才敢对含章知不无言,只管尊敬便是了,何况小公子这样和善亲切又热心。
午后,含章仰躺在花池边,这里他吩咐小福新搭了小榻。
盖因为最近自己总是懒懒的,又觉得屋里干干的,还闷,便整日在花池子边的小榻上吃些零嘴,困了就打个盹。
苏老爹一直红光满面的忙于应付来说亲的人,别说,他还真就看好了几家的姑娘,只等时机一到,叫含章去相看相看!
苏大哥却坐在懒懒的含章身边,伸手掐了掐他小弟的脸。
“章儿,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含章正吃着剔透的水晶虾饺,闻言连连摇头,而后斩钉截铁的说。
“嗯?怎么可能,我身材一直很好的。”
当然,这样坚决的自信,离不开每天晚上那位龙君大人给灌的迷魂汤。
苏大哥细细的打量了小弟一番,只觉得他小弟眉眼间波光潋滟的,顾盼间很有一番春色,虽然是胖了,但面色如桃花,粉嫩的白里透红。
他这才察觉出,他小弟的美貌来,但看着含章那副嘴硬又懒懒的样子,就伸手去拎他。
“章儿,我在你这年岁的时候,恨不能把天都捅个窟窿!如今眼见着你身体好了,可不要忘了勤动一动。”
含章浑身都是软骨头,被他大哥拎都拎不起来。
苏大哥却抱着含章一愣,而后又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而后一脸黑线。
“还说你没胖,看这肚子!”
含章“哦?”了一声,低头仔细研究了一下,确实,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胖了。
苏大哥不放心,“我看呐,还是请个郎中,来给你调理调理,别整日懒懒的。”
含章摸摸小肚子,点了点头,心里还默默的想着,自己不会像爹一样,还没年过半百,就又秃头,又大肚子吧,那可怎么办!
于是在苏大哥的雷厉风行之下,没到晚上,郎中就来了。
说是请了近来从大州县来到琼林镇的郎中,从前治了不少疑难杂症,最擅长调理,很有名。
含章也很谨慎,等会儿他就问问郎中,有没有什么生发又瘦腰的方子,留着以防万一。
但郎中却一脸难色的在含章的脉门处摸了又摸,诊了又诊,把自己搞出一脑门的汗。
苏大哥一看这情况有些着急,“我说你倒是说话啊!”
郎中抬眼瞧了好几眼含章,试探的问了一句,“这位是公,公子还是小姐。”
苏大哥直翻白眼,心道这郎中老糊涂了不成。
“少废话,赶紧说。”
于是郎中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我看,小姐已经有孕三个月啦,胎相极稳……”
含章正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在郎中的脸上,呛了个昏天暗地。
苏大哥更是气走丹田,大喝一声,惊飞了院外一树的鸟。
“我去你姥姥的庸医!”
苏大哥这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把对面看诊的郎中惊的一抖,随后还不服的辩解。
“大,大公子怎么如此无礼!想我行医几十年,难不成还能诊错不成。”
只是这郎中说完话,一看情况不对,心里就开始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想,什么后院之中,深闺小姐未婚先孕,将郎中封口……
郎中正害怕,就连前院的苏老爹一听大儿子吼声,也赶紧谢客前来。
“诶呦,这是怎么了,经武你做什么大喊大叫,有失体统。”
眼下含章已经缓过神来了,他连忙拽住他大哥,然后朝对面眼神发飘的郎中解释。
“先生,想是我先天体弱,脉象不稳的缘故,一时看错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