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的病好了,白锦的心病自然也就去除了,还怕他整日再掉进钱眼子里,惶惶不可终日吗?
他思虑深远,宛如一道暖流缓缓涌入白锦心间,他突然低下头,单手捂着胸口垂眸道:“只要白雅的病能好起来,我待在你身边,做什么都没关系。”
身体健康的家人,情谊深厚的爱人,有了这两样的他还奢求什么呢?
寥寥几个字落入禾夙耳朵里,却像是点燃暧昧氛围的引子,心口像有团火在剧烈燃烧,他顺从本心地朝旁边俯身,轻轻按住白锦柔弱的肩膀,掠夺的吻却热情而激烈。
自从两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禾夙就不再遮遮掩掩他对白锦的感情了,每一次的吻都优柔绵长,蜻蜓点水的吻只适合用来调情,根本不足以表达他内心藏匿许久的爱慕。
而白锦也会温柔地抬头回应。
禾夙在吻他,禾夙喜欢他,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头脑就要晕乎得不属于自己了。
长时间的纠缠后,禾夙刚要退开一些,给眼前惹人怜爱的oga一点喘息空间,但白锦立刻抓住他的衣袖,贝齿轻咬嘴唇,眼眸水润地呢喃:“……别离开我。”
他的爱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撒娇 ,比如此刻,那只紧紧揪着衣袖颤抖的手,和迷蒙的双眼,禾夙可以确定白锦刚才的举动,完全是条件反射的。
但很可爱,不是吗?
他满足白锦的愿望,没有离开,低低凑过去说道:“今晚去我家?”
旧情敌找茬
正所谓趁火打劫,于是禾大灰狼就这么趁着白小兔情动的阶段,顺理成章地把人给掠回去了。
脚踩油门只留下一后车尾气。
车辆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的一刻,另一抹人影终于从街道的角落走出来。
颜玉星冷漠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再抬眸打量了几番前面的宅邸,方才他看到白锦就是从这里出来的,难怪这几天他安插在无昼的人都找不到人。
白锦就是在这座宅邸里工作?
他毫不犹豫地上前,朝过来询问的佣人拿出自己的名片,颇为自傲地说道:“快去通报,就说首都星颜家的少爷偶然路过,慕名来访。”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周末休息日。
白锦恍惚以为还要上早班,打着哈欠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脑内已经开始模拟洗漱完毕像往常一样,先送白安去上学。
可是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紧接着懊恼万分地抱头。
“糟了!我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禾夙迷迷糊糊地起身,问:“什么?”
却听不到白锦回答,他清醒地睁开眼睛,只见对方身着半敞开睡衣,白皙锁骨处还残留昨天激烈的点点红斑,就是脸色忧心忡忡,衬着泛红的眼尾更柔弱了。
禾夙将下巴浅浅搁置在白锦肩膀上,宛如贴心的金毛大型寻回犬,贴着安抚他的情绪认真问道:“有难处就告诉我。”
白锦惨惨地回头看他,几次反复张嘴,才将心里话说出口:“白安在学校里好像让人给欺负了,虽然我问过老师,只说没这回事。但我一直想亲自去学校打听,这些天忙得厉害,竟然就忘记这回事了。”
禾夙闻言微微蹙眉,他说白安那小孩儿,上次见面为什么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先前他就有过这样的怀疑,只是白锦都没感觉出来不对劲,他也不好妄自判断。
“交给我,我会派人调查这件事。”他抱住白锦温暖的身躯。
随手捏了捏腰上软肉,几天忙碌下来这个人似乎更瘦了,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肉又几乎都消了下去,禾夙暗自不满地想道。
白锦回头看他,突然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像自言自语又似低喃:“要是没遇到你,我该怎么办?”
一句话就让禾夙心疼极了,恨不得立刻掏出全部家当,给他安全感。
可是工资卡都给了他,白锦也不用。禾夙思来想去,或许身体上的接触会更让他的爱人感到安心吗,唯有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再轻吻一下侧脸,想起对方无意识时的撒娇。
回应道:“我就在这里呢,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送白锦到家的时候,白雅正在屋内做一些装饰性手工,重装室内。
他这段时间都是下午才去曲家,在园子里逛一圈儿就好了,珍稀树木外的温室也提前撤掉了,原本那就是给养活植物准备的,留着开宴会实在算不上美观。
白安今天不上学,在爸爸怀里扑腾着玩闹。
禾夙想起白锦跟他说的事儿,直接问小孩儿道:“下午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基地,可以教你更多的打斗技巧,还有很多搏斗知识。”
别管有用没用,多学一点,孩子在学校至少打架不吃亏。
白安一听打斗技巧就两眼放光,他立刻点头说想,可是又往姑姑的方向看了一眼。
爸爸不在,只有姑姑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呀!
禾夙善解人意地抬眸:“你要跟安安一起去基地吗,医师会负责照顾你的安全。”
白雅虽还是病恹恹的没多少体力,但相较之前,这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了,连脸色都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她笑了笑说:“出门奔波反而对身体不好,我有智脑傍身,一旦身体不对劲了它会自动联系家人和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