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娜皱眉,他觉得卡诺在逃避问题:“但我不认为这些特征只是个巧合。”
“唉,确实不是巧合,崽崽现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接受一只完全陌生的虫,有着与他心仪雌虫相似模样的虫会让他更好地接受。”卡诺似是无奈地说出真相。
玛丽莲娜觉得卡诺说地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凸起一个疙瘩:“但这样一来,袄袄永远都忘不了厉,他还是会想着等厉回来。”
“莲娜,雄虫不长情的,离开的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卡诺叹了口气,“但莲娜,我不会忘了你,我们的情感不仅仅只是爱情在维持。”
玛丽莲娜的心很冰凉,是啊,雄虫从不是长情的生物,一旦有了更好的就会抛弃那个坏掉的,一旦分开的时间长了,他身边又会出现其他的“伴侣”。
雄虫可以独占雌虫,但雌虫不可以独占雄虫,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状,既可悲又可叹。
似乎感觉到玛丽莲娜心底的寒意,卡诺抚摸着玛丽莲娜的头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玛丽莲娜闭上他那双精灵般纯真璀璨的眼眸,像是放弃,又像是无力般沉默不语。
卡诺却知道玛丽莲娜的妥协,他明白玛丽莲娜生为雌虫,即使是亚雌,他也会为自己同伴的悲惨境地悲哀,但是对于自己所亲近的虫所做出来的债,他又可以毫无原则成为帮凶,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只要他的孩子能得到幸福就好。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玛丽莲娜真的跟他很像,只是更可怕,看似有情实则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楚闻傲回到公寓后,在无虫发现的角落里,他终于能抚摸自己顿疼的心脏,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心爱之物在一点点流逝,而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期望半个星月快点过去,让他快些见到自己想见的虫。
时光很快又很慢,在这半星月里楚闻傲很少出门,也很少关注时间段流逝,只是非常诚实地定了一个半星月的天数闹钟,只要一到那天的凌晨,他的闹钟就会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以往楚闻傲都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但是这次被闹钟在凌晨闹醒,他却没一点不满反而非常兴奋和激动。
他只觉得快过了一个世纪,现在终于要到头了,这次厉回来后他说什么也不回让他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了,他真的受不了离开厉的日子!
楚闻傲想地很简单,只要厉回来了,他一点好好道歉然后用尽办法缠着他,反正就是死皮赖脸到极致就行了。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没能等到厉回来。
如果只是迟来一两个或者三四个星天,那都好说,但是,整整七星天,秋战没有开始厉也没有出现,就好像一切都是假象一般,这样的情况让楚闻傲心口发慌,之前出现过的心脏的顿疼感再次浮现。
楚闻傲再也等不住了,他找到了玛丽莲娜并询问情况。
玛丽莲娜从前最期盼楚闻傲能打电话过来跟他说说话,但是现在他最怕的就是楚闻傲打电话过来,他的良知每星天都在谴责他,再加上他一只虫承担了不仅是自己崽崽的压力,还有作为雌后对伴侣其他孩子做出那种事情的隐瞒,以及自己丈夫那与自己产生分歧的思想,这些压力组合在一起,让这位权势滔天的雌后也疲惫不堪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而楚闻傲这通电话,可能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楚闻傲说出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他不知怎么言语。
修罗场前夕
“雌父,我和厉的婚礼你都差不多安排好了吧。”楚闻傲在期间也有打电话跟玛丽莲娜确认过这件事,玛丽莲娜一直拖延时间伪造自己真的在筹备婚礼样子,实则每天都在与孟德尔分享心得。
因为楚闻傲一直待在家中的缘故,他们一直没办法检验成果。
现在楚闻傲联系他,他虽然心中的良知让他说不出话,然而作为一位雌父,他似乎又有了勇气:“崽崽,婚礼大概都准备地差不多了,但是有些地方还需要调整,你有时间来看看,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改吗?”
楚闻傲听此心中一喜,他只觉得只要这场婚礼足够盛大,厉不管在做什么,只要他还有些在意他就一定会跟回来跟他结婚的!
“雌父,这种事情我现在就有空马上可以去你那,只希望明天就能举行婚礼。”楚闻傲心里怀揣着满满的希望,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给雌后带来的伤害。
玛丽莲娜被楚闻傲的话砸地不清,他没想到楚闻傲跟他们想象中的雄虫不一样。
即使有半个多星月的时间没相见,楚闻傲依然没有忘记厉。
“好。”玛丽莲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也想不起自己是叫楚闻傲去哪边一起商量。
而一旁本跟玛丽莲娜一起喝着下午茶的孟德尔根本没注意到他异样的情况。
他全程都能听到玛丽莲娜说的话,听不到楚闻傲说的话。
因此,他误认为是楚闻傲也主动打电话过来跟玛丽莲娜确认婚礼的情况了。
因此孟德尔直接问玛丽莲娜:“雌后,原来你早就为我和殿下的婚礼做准备了,你看我要不要也一起参与?”
玛丽莲娜还有些没回过神,听到孟德尔说话下意识问道:“你什么?”
“我跟殿下的婚礼呀。”孟德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