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可能还要感谢一下这只雌奴了,要是他没有被自己捡到并且还受了伤,他就可能不会去药店,也就碰不到厉,也就不知道楚闻傲日思夜想的虫到底是死是活。
现在倒是知道这只虫的身份了,还带回来了,就是现在这么一只昏迷的虫,就说他根本就无法从他口中知道什么,还要为了保险起见不让他虫进屋了,导致现在只能由雌奴去烧饭给他吃了。
至于厉么,他都昏迷着,大概是不用吃的吧。
乔雅诺只是随便想了想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直到吃完了,感觉到厉的气息变地比刚来时还要淡,甚至连脸色都白了许多。
乔雅诺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看样子似乎要他来处理,瞬间都有些慌了,他问雌奴:“小七,他怎么整只虫成这样了,你,你来搞搞啊。”
小七:“……”
他能怎么的,只能答应呗,但是问题是,他也不过是个任虫取乐的雌奴啊,会包扎伤口也只是因为这样能延续一些些生命,不让自己直接死在雄虫的皮鞭之下。
而现在却让他看病,他哪里会,但是却也知道这位被官方通报称失踪的虫最终出现在这里,而看乔雅诺的样子定是想要保他的,所以现在别说是医生了,任何一只虫都不能进来!
他还不知道公爵的计划,不敢胡乱用方法,只是淡淡点头,随便给厉再上了点药。
在上药过程中,他又一次看到那怪异的伤口,像是本身不应该长在后背上,而应该长在什么圆条的东西上的活物,因为上面真的有明显的痕迹。
但是看来看去他实在没看出来什么,便趁着乔雅诺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草草上了伤药,包扎完又给包回去。
这次厉的面色虽然还是不好,但至少没那么差劲了,因此乔雅诺也就以为雌奴弄地挺好的。
所以直到厉的脸被烧地通红之后才发现不对。
“苍天啊,别搞我,雌虫这种生物为什么也会发烧啊!”
……
而彼时,楚闻傲的婚礼即将开始,他从凌晨便在婚礼现场等待了,虽然正式婚礼是在晚上,但是他想看看,他的厉会不会很早就到场了,他想找到他,然后直接原地结婚!可惜等到下午都没能看到虫,楚闻傲内心还是有些失望的,但依然期盼晚上他会来,要是不来的话,那这场婚礼他只能一只虫过了,到时候传出去他的雌君跑路的事情,也是有些丢脸的。
但毕竟他只要厉一个,也不能拉别的无辜的虫当伴侣,所以他玩这么大,最后厉真的没来,这苦果也要他自己受着了。
而且丢脸又算什么,难道丢了脸就没饭吃吗,他现在就想要他家伴侣而已,甚至这场婚礼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引诱出厉,所以主体和目标都是厉,就算办婚礼最后砸了,他也要用其他办法把厉引出来,然后好好打一顿屁股!
乔雅诺和雌奴简直将他们贫瘠的大脑给开发完了,才终于将厉身上的高烧给退下来。
“小七你怎么搞的,身上这么多伤都处理过来了,为什么他的要搞这么久?”乔雅诺靠在椅子上大喘气,他从来没这么累过。
“伤口都没发炎,也从未发烧过,不过我见过几个发烧的。”小七想了想道。
“哦,那他们现在呢?”乔雅诺起了点好奇心。
“死了。”小七淡淡道。
“咳咳咳……”乔雅诺被呛地猛地咳嗽两声不敢置信地看向小七,“怎么死的?”
“发烧了啊。”小七歪了歪头,看起来对乔雅诺的问题很不解。
“发烧了,所以呢,雌虫生命力这么顽强,抢救一下都救不回来吗?”乔雅诺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然而小七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整个愣住了。
死了就丢掉换新的
“为什么要救?要投入成本,这样太亏了。”小七仍然很是不解。
“亏?那你说怎么办?”乔雅诺懵了。
小七甚至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死了就丢掉,换新的就好,毕竟雌奴是免费的。”
在他心中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因此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习以为常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乔雅诺眉头紧紧皱起,想到现状忽然无言以对了,雌奴是免费的,就是雌君都是免费的,甚至雌虫还要倒贴自己的一切,而如果病了死了,换新的就好,这世间雌雄差这么大,雄虫是不缺雌虫的。
此时,他的光脑忽然发出一阵歌声,乔雅诺点开来一看,有些不敢接了,他又看来眼尚在昏迷中的厉,终还是按下了接听按钮。
“喂,您好殿下。”
“乔雅诺,你不会忘了今天是我跟他的婚礼吧,要记得到场啊。”楚闻傲的声音从光脑中传出来,就像虫就在身边时一样真实。
躺在床上本该无知无觉的厉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微微蜷缩起来。
“当然当然,殿下的婚礼我肯定要去啊,真说起来,我还是你舅舅,肯定到场。”乔雅诺现在是更心虚了,婚礼他可以参加,但是只怕这个婚礼最终只会不欢而散。
谁叫某个自称生气去安排“秋战”最后把自己给安排成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本该去参加这场婚礼的,现在好了,楚闻傲期盼的抢婚没了,虫还在他家,真是造孽啊,殿下就不能晚几天再结婚吗,到时候厉醒来,只要他自己烦恼就好了,现在叫他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