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富二代可不一样,是真正一般人没办法接触到的上层圈子。
从她从没有在任何娱乐新闻上见过他,那些女星争破头也想着去表演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节目,钟黎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至少是没有媒体敢拿来报道调侃的那一类。不然他这样的皮相气质,搁长安街上走一圈回头率肯定百分百。
说实话,钟黎对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差,但也不敢太靠近,直觉他不太好相处,让人感到害怕。
“吃饭了吗?”容凌忽然问她,声音里少了些平日惯有的冷漠疏离。
“啊?”她没有反应过来。
他垂眸望着她,重复了一遍,语气自然到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我问你吃饭了没有?”
钟黎懵懵懂懂地摇头。事实上,她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正常人不会对一个才见过几次的人问这种话。
不过,显然容凌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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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车驰入了一处胡同里,七兜八转,停在了一个四合院门口。
泊车员出来停车,另有侍者带他们穿过回廊庭院,进到一处雅间。
钟黎之前和杨帆来过一次这里,根本没被允许进门。
别看这家餐厅位置不显眼,却是这边非常有名的米其林餐厅,每个时间段只提供十个位置,需要提前预订,还必须穿正装。
今天她穿的很休闲,上身是一件森系毛衣,下面搭了条蓬蓬裙,一看就不是什么昂贵的款式。
可服务人员好像没有看到,笑脸相迎,不但替她拉开座椅、斟茶倒水,点菜时全程弯腰侧头望着她,轻声细语地询问她有无忌口。
钟黎翻过一页页菜单,在看到一份炒饭要78,一份鱼子酱要好几千后,她默默合上了菜单递给他:“你自己点吧,我不会。”
在心里默念“阿门”。北京人都这么冤大头的吗?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请她吃饭。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非常简单。
请人吃饭,无非几种情况——朋友之间联络感情、事业或工作上有求于对方。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求于她呢?
那就只有另一种原因。
但这个猜想实在是有些荒诞。
钟黎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身上。
天气冷了,他脱掉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黑色的高领薄毛衫,清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