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徐靳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会儿,半晌,忽而屏声静气地问她。
在此?之?前,钟黎从来没有见他用这种严肃的口吻跟她说话。
娇养
钟黎被他看得受不了, 移开目光人往后缩:“合作关系啊。”
容凌都笑了:“合作关系他就批你上春晚?徐靳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他敛了多余的情绪,倒也看不出多生气,英俊的眉宇间甚至有些寡淡疏离, 只是, 望着她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总感觉带点儿居高临下的审度和讽刺,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钟黎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管外表多绅士, 其实?骨子里还是不把她这样的人当回事?儿的,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也没跟他吵, 那一瞬, 就是感觉挺没意思的。
“怎么不说话?没话说了?”他手里捻着根细烟, 也不多话,就那么不紧不慢慢悠悠地转玩着,瘦长白皙的一双手, 不经意间便透着股目中无人的散漫劲儿。
钟黎莫名?就觉得很委屈, 垂下眸子, 十?根手指一根根抽紧。
她本来不想?跟他吵的, 可这人有时候实?在咄咄逼人, 她真是讨厌死了他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你自己都说了, 就一候补,前?后不到十?分钟。我难道连个候补都不配?!”
她发火的时候小脸绷着,倔强耿烈, 全然不是平日柔顺的样子, 生气的时候就是生气,是真的翻脸, 而不是拿乔。
容凌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一时竟拿她没有办法,半晌,他皱着眉将烟折在桌上?、扔了,态度缓和?了不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语气里听着也没什么歉意。
钟黎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般是不可能跟人低头?道歉的,更?遑论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错了,她心里更?觉得憋屈,长睫微颤静坐在那边,一声都没有吭。8148一6酒6三
容凌眉心一皱,冷着脸道:“差不多可以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吧?”
钟黎本来就委屈得很,什么都没干就被他莫名?其妙质问一通,结果现在还这么凶神恶煞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水雾。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有掉眼泪,但眼眶还是红了,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
容凌怔了下,没想?到她这么不经说,他在公司里要是真训人那都是往死里骂的。不都是听完训还要去继续干事?儿的人,个个心理素质逆天,哪能这么矫情?
细数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时光,其实?他对她已经算是非常有耐心了,性情也很收敛,怕吓着她。
“我不对行了吧?不该凶你。”他语气略缓,有些无奈,伸手要来抱她。
她一下就把他推开了,头?别到了一边。
容凌忽然就有些讪,一时竟拿她没有办法。
钟黎仍是那张臭脸,没理他。
“你自己就没点儿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啊?!”她一听就炸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跟落金豆子似的,“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他批的!他就一合作的导演,我跟他根本不熟!那天还是你让他带着我的呢!你在这儿乱扣什么帽子?!”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还来劲了。”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一把提起?她,抄到怀里深吻。
唇上?的温度是一应的炙热,裹挟着的沉木香气快要将她淹没。心乱得不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像是缠成了一团乱麻,也忘了生气。
只吻了会儿她就受不了了。
容凌放开她,没好气:“又忘了换气了?”
钟黎微微喘着气,粉面含春,眼波流转,眼眸湿漉漉的,直勾勾盯着他。
容凌笑,握了她那处徐徐把玩,语气挺遗憾:“不行,黎黎还在生理期呢。”
她浑身酥软,瘫到了他怀里,控诉:“你怎么这样?!”又用手捶他,可闹了会儿又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吻他。
别墅里静悄悄的,壁炉里还燃着火。
她穿的挺多的,因为?畏寒,外面一件奶茶色羽绒服,拉链打开后,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更?夸张的是,毛衣里面还有一件保暖衬衣。
容凌笑了出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防狼呢,这严严实?实?的。
钟黎哼一声,跪在他膝上?将毛衣往上?推,外套也脱了,里面就只剩一件衬衣了。
她穿的不是光腿神器,是那种看着薄其实?很保暖的羊绒连袜裤,容凌掌心贴着缓缓抚过?,感觉手感很好,像抚摸着佳人玉腿。
钟黎静静望着他,不由屏住呼吸,软软的胳膊又搭在他肩上?,低头?望着他。他修长的手指捏到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往下,一颗颗解开,仰头?含住。
那一瞬钟黎小腿绷直,修长的脖颈略往后仰,整个人都在颤抖。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打在窗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内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给她侍弄,舔吮得人受不了,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小脸绷着,卷翘的睫毛上?都带了水珠,白皙的脸上?满面潮红,像是盛开的蔷薇花,美得不可方物。
以前?觉得他很多时候不愠不火冷冰冰的,嘴唇的线条也是削薄冷硬的,锋利感十?足,谁曾想?有这么火热的时候。
后来他抱着她去洗澡,偌大?浴缸放满了温水,才?把她放进去。
她趴在浴缸边看着他给她弄香薰膏,眼睛里都是笑意。
“大?小姐,有手吗?还要我给你擦?”他把香薰膏搁到她面前?。
她皱皱小鼻子,不情不愿地捞过?来自己涂抹。
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老?师,教?会她很多,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更?像是朋友。这晚上?,钟黎睡得挺好的,枕在他怀里问他什么时候教?她骑马。
“回去就教?你,至少等生理期过?去吧。”
“嗯。那明天教?我滑雪吗?”
“一刻都不能闲着是不?”他大?手掐住她小脸。
借着窗外月光,也能瞧清她的小样儿。
她冲他龇牙,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挺锋利,似乎要咬他。
“是时候该拔了。”容凌淡淡。
吓得她连忙把嘴巴闭上?了。
容凌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边,窗外夜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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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晴,天空蓝得好似冻结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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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起?来时照例趴在窗边朝外面看了很久,她似乎有这样的习惯,对大?自然的各种风光充满了好奇和?敬畏。容凌后来带她到处跑,去登过?高山,也潜过?海底,她说她最喜欢的还是雪景,尤其是抱着他坐在直升机上?越过?连绵不绝的皑皑雪山,感受大?自然的壮美与神奇。
“起?挺早的啊。”隔壁有人笑。
钟黎看过?去,是徐靳。
弓着身靠在那边,修长的手搭着栏杆朝下微垂着。
她这才?发现,他住的别墅就在他们隔壁。
此间原来并?不是所有别墅都是独栋的,也有比邻而居的。
那要是这房子隔音不好,她昨晚的声音他是不是也能听到……
钟黎的表情那一刻都有些僵硬。
徐靳对她的表情变化没有深究的欲望,似只是随口打趣一句,起?身就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