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嫩着呢。”他漠然又讥诮的神情忽然让钟黎觉得无比陌生。
她真的有种和他无话可说的感觉。
整个胸腔好像都被?什么堵住了,涩涩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直到她又听到他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口吻说“我跟闻弘政谈过了,他愿意补偿给你那朋友一笔钱,这事儿就过了,这样对大家都好”时,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气?得都在?发抖。
其实她多?少也能明白,就凭顾家和闻家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闻弘政,但他的态度,实在?是让她寒心。那一刻,钟黎真觉得如果不是那些因果,她和姜雪儿在?他心里其实都是同一种人,是死?了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一类。
钟黎真切地感受到一种从脚底升起的寒意。
缓缓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不止是一种悲凉,还有一种认清现实的无力感。
感谢他切身地给她上了一课。也让钟黎渐渐认识到,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某些近乎残酷的规则。
他、徐靳,其实是同一类人,感情是真的,但永远有取舍,有些事儿会?做,有些不会?,永远是利字当头。
就像她不久后问徐靳,他只是笑着沉吟了会?儿,然后坦荡地说,如果他是容凌,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会?管这档子事儿。
他还说,容小五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事儿烫手,犯不着、没结果,也劝她别掺和,闻弘政不是吃素的。
娇养
夜晚的街道?很冷, 钟黎站得久了,腿脚已经麻木,行李箱重得好像一块不住往下坠的铅块。
这个点?儿打不到车, 她拿出手机想翻通讯录, 容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默了会儿,把电话掐了。
他又打过?来,这样一直打了三个,她都没有?接。
钟黎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手机, 身?体僵硬。
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空落落的。
都说事不过?三, 他打电话也是, 一般给人打两个不接就不会再打。
在她这儿, 已经算是破例。
屏幕再次亮起来, 却是徐靳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