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我了是吧?自己不?能独立行走了?”他拍一下她的小屁股。
钟黎哼一声,红着脸往上?欠了欠。
指尖仍是玩儿似的缠拨那一截细肩带,看回弹时微微的力度压在?雪白的肌肤上?,带出一条红色的勒痕。
她无疑是美丽的,不?动声色间?便有勾魂夺魄的魅力,随着年岁渐长?愈发凸显。
那样诱人,那样软美,绵密修长?而?匀称的身段,惹人癫狂,让人沉沦。
“还是白色蕾丝的好看。”他松了手说,“你皮肤白,穿暗红的一般般。”
他语气真?挺正经的,“不?过,下次可以试试黑色和正红的。”
钟黎不?想跟他讨论这个,红着脸再次别过头。
娇养
钟黎有些饿了, 肚子轻微地响了一声。
虽然只是轻微一声,容凌诧异的目光还是让她烧红了脸。
“晚饭没吃饱?”他的大手贴在她柔软的小肚子上,轻轻揉了揉。
钟黎受痒, 别开脑袋说:“都是荤菜, 有点腻就没多吃。”
他有些稀奇:“你不是最喜欢吃荤菜?”
那会儿她就是这样,无?荤不欢,还老嘲笑?他像个贵妇人一样天天清粥小菜,矫情。
他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更软地?倒在?他怀里?, 小声嘀咕:“也没有吧, 我都是荤素搭配。”
他鼻腔里?哼出沉闷的笑?声, 没戳穿她。
后又揽了她去厨房, 将她搁在?中岛台上,回头去冰箱里?拿鸡蛋、面条。
看着他的一连串动作,钟黎不可思议, 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你要亲自下厨?”
“什么表情?我会下厨很奇怪吗?”他回身时?凉凉投来?一眼。
钟黎抿着唇移开目光, 没吭声, 但?一下一下晃悠的腿可以?证明, 她肯定在?心里?憋着笑?。
容凌搁下鸡蛋洗了洗手, 转身回了房间里?。
钟黎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你要干嘛?”望着他手里?的剪刀, 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可一双小手已经被他强硬地?攥紧了拉过去,他不由分说就把她指甲一点点剪干净了,连点儿弧都没留给她。
钟黎愣怔中, 十根手指已经秃了。
虽然她早就准备去洗掉美?甲, 但?他这样还是让她震惊了:“……你……你干嘛剪我指甲啊?”
他将脸侧过去,指了指上面那道淡色的血痕说:“你把我脸都刮伤了。”
她忽然就觉得很气愤:“你不乱来?我怎么会……”
就像之前那次, 自己大半夜躲在?屋子里?抱住她,吓得她给了他一耳光,他还要倒打一耙。
她还扶着手哀悼自己的指甲,人已半跌到他怀里?。
瞬间的失重让人心脏几乎跌停,跟过山车似的,她手忙脚乱攀住他肩膀,人还是不可避免往下滑,只余臀尖儿抵着中岛台面感受那一点儿凉意。
手腕上攀着的、身体贴着的肌肤无?疑都是温热的、滚烫的,要把她燃烧似的。
他眸色幽沉,含灼烧的热意在?黢黑的眼底,好似卷成旋涡,随着目光逡巡领地?般的侵略掠夺,她好似不着存丝和一缕,在?他的注视下如微风中的花骨朵似的簌簌轻颤起来?。
钟黎肤色白,一双杏仁眼勾挑而微扬,含羞带怯地?望一人时?,能滋生?所有的阴暗,摧毁所有的冷静。
容凌面上挺平静,可起伏的胸膛还是泄出了几分底细。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离开中岛台的撑托,钟黎难免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惊悸中便更视他为攀岩石、避风港,双臂更紧地?缠绕他,如藤蔓依附大树而活。
耳边是他意味不明的低笑?声,手往上托扶,相?触那一刻她的心也好似微微凹陷了一下,很快很快,道貌岸然的矜持就荡然无?存了。
“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他嘴里?哄着,又含吻住她,指尖拨挑着揉弄她的唇瓣,轻弄慢捻极尽钻研。
钟黎更紧地?抱住他,不觉已蜷曲起小腿,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里?。
她不想发出声音的,可还是忍耐不住,细细碎碎的嘤咛声,如窗外潮湿的雨夜一般催人偾张。
“饿……”她可怜巴巴地?挂在?他身上,控诉。
他手往上揉了一下她的唇,指尖带上一丝晶莹的液体。
钟黎嫌弃地?别过头,听得他又在?她耳边狎笑?,说自己的还嫌弃。
钟黎不想说什么,不自禁并拢了膝盖,可完全收拢不了那颗心,她手推搡他,继续控诉:“真?的饿,你说要给我煮面吃的……”
“一会儿就给你煮。”望着她面上的红霞,他呼吸略有些紊乱。
钟黎挂在?他身上,不由地?晃荡了一下,余光里?看到他另一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
她雪白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里?,更像是被灼烧似的,泛起迷人的醉红。她挣扎了一下可是滑得太深了,连堪堪挂在?他身上都有些艰难。到晚8点时?,雨就噼里?啪啦跟鼓点似的敲在?玻璃上。
像一场急骤的乐章,伴着白色无?声的闪电,划亮漆黑夜色。
钟黎有些害怕,不由又并拢了一下膝盖,裙摆下飘荡荡的有些凉。原是刚才弄湿的地?方有些干了,她手握成拳头在?他肩上砸了一下,以?示抗议。
他低笑?一声抽开手,替她整了整衣摆上的褶皱:“我去给你煮面。”
钟黎感觉倏然被放松了,感慨终于解放,可心里?又空荡荡的,好像又急需被什么填满。她觉得自己下作,想些有的没的,目光却忍不住追随他宽展的脊背和高大的体魄,不由去摸中岛台上的水杯。
水杯倾翻,在?台面上洒出一片水痕。
他听到动静回头,就见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一声都没吭。
面扔如锅里?,瞬间翻开一层白色的碱沫。
钟黎回头去看,犹豫着问:“……你不给我弄个汤底吗?”
“汤底?你要什么汤底?”
钟黎:“……”就不该相?信他,他会做饭?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她穿上拖鞋,气愤地?就要朝他奔去。结果因?腿脚酸软,差点打个趔趄。容凌眼疾手快,长臂一展就捞住了她,低看她一眼:“还站不稳?”
她咬了下唇,在?他调侃的目光里?站直了:“只是不小心……”
这当然是违心话,不用细想她都知道自己刚才在?他的掌控是怎么失控痉挛的,只需看他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面孔就行了。因?窗外是暗色,玻璃窗上便愈加明晰地?倒映出她放空的脸。
那样不满的渴求,带着对他深深的依恋和迫切。她当时?整个人几乎是伏在?他身上,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浸入一片温热的泉水中,好似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起不来?了。
那湖泊的中心还渐渐旋起一个漩涡,搅动着她的潮意,让她几乎崩溃决堤,嘤嘤泣泣的声音倒似撒娇,一声一声,听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她怎么就能这样,他怎么就能这样啊。
太乱了,乱七八糟。
在?这样的乱意里?人的思绪也是混沌一片,她虚虚趴在?他身上,偏偏他的吻还要细致又缠绵地?落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