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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勇会是‘无生’吗?

想到这里,温喜兰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书签你喜欢吗?”秦勇突然抬手捏住被温喜兰拿在手里的书签一角,手指之间仅隔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哦,”温喜兰如梦方醒一般,急忙松开那片书签,解释道:“还好,还好,只是觉得上面写的这句诗有些眼熟。”

她心虚的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你也喜欢这一句?”秦勇语气之中尽是惊喜,“我就是因为太喜欢这句诗,才忍不住顺手写在书签上的。等过几天,我好好画一套书签,再把这句诗提上去,送给你。”

温喜兰心不在焉的拒绝了,恍恍惚惚接过秦勇的画,留一下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便回了祥宝斋。

接下来一整天,关于秦勇到底是不是笔友‘无生’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温喜兰的心头,一旦把这个假设带入现实,就连前些天秦勇跑到知兰堂裱画都变得有些可疑了。

可是秦勇又怎么会知道‘怒竹’是她呢?信又没寄到知兰堂去…

如果秦勇真的是‘无生’,这个结果虽然比不上林雪雁口中的牙都掉光了的老头让人惊恐,但着实也没什么惊喜的成分。

如果真的坐实秦勇就是无生,这个笔友关系不再继续也罢。虽然跟他接触的并不多,但温喜兰很清楚自己跟他不会是一路人。

她坐在柜台旁边想的入了迷,连于翔潜回来了都没察觉。

“哟,这又是那个叫秦勇的小子画的吧?”不知什么时候,于翔潜已经站在温喜兰身后,一抬手把温喜兰面前的工笔兰花给抽走了。

温喜兰回过神,有些茫然的瞧着他,半天没说话。

“啧,”于翔潜好奇的打量她,忽而眉毛一挑:“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难不成你看上秦勇那小子了?”

“莫名其妙!”温喜兰没心情跟他斗嘴,一把夺过画,盖上空白宣纸,飞快卷起来。

“那你藏什么啊?”于翔潜犯了倔驴病,伸手又把温喜兰刚卷到一半的画给摊开,那双挑剔的眼扫过每一幅画面,摇头叹气,就像老中医在给绝症病人把脉。

“回头啊,你还是劝劝那小子,他画工笔确实是有些天分,但是写意就算了。”于翔潜指着一幅泼墨残荷继续道:“过于匠气,毫无灵动可言,别让他继续浪费时间了!”

今儿一整天温喜兰都过的浑浑噩噩,听了他对画的一番挑剔之后,以为他是故意找茬,刚要发作却被对方打断。

“不用谢我,”于翔潜自负的耸耸肩,语气中尽是自信,“这样的话我每天都要对学生说十几遍,多说一遍也无妨。”

温喜兰无语的摇摇头,嗤笑一声不想理他。

“另外,我也给你个免费的建议,”于翔潜抬着下巴,带着些许的傲慢:“你只要是别喜欢我,喜欢谁我都支持。但是秦勇不行,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温喜兰简直要被他莫名其妙的话给气笑了,他以为他是谁?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在这儿胡乱说?

“你管得着吗?”温喜兰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秦勇的画全部仔细的收了起来,在对方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把画揣进怀里,迎上他的目光,偏要唱反调:“我喜欢他怎么了?他人品好不好那是他的事,我喜欢我乐意!他长得像费翔,我就喜欢那样的!”

听了她的话,于翔潜的脸彻底拉下来,眼睛里像结了冰霜。

“我是为你好。”他一副好为人师的态度。

“我不稀罕!”温喜兰今天本来心里就乱,于翔潜这个时候找茬,让她更加不爽。

于是她干脆反问道:“三个月以内离婚,这是喜宴当天你对着所有人说过的话。现在咱俩结婚已经快一个月了,离最后的期限不远了,我找下家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于翔潜先是呆了一下,满是寒凉的眼睛暗淡下去,随即转身就往外走。

温喜兰冷哼一声,打算收拾一下回房间去休息。

“你刚才也说了,这才过去一个月。”于翔潜突然转身,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眼睛里甚至浮现出些许得意,他抬抬下巴继续道:“正式离婚之前你还是我们于家的媳妇,我特别有权利管你,谁让你是我于翔潜明媒正娶娶回来的老婆呢?”

他说的一本正经:“你得注意影响,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别说现在离三个月的期限还有两个月,就是只剩下一分钟,你也是有夫之妇。丈夫出门,你得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喜兰随手操起一把木尺就追了上去,吓得于翔潜抱着一卷宣纸夺门而出,跳上自行车飞快逃走了。

望着他仓皇逃跑的背影,温喜兰觉得又气又好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嫂子,其实你要是舍不得翔子哥,可以追着他去学校。翔子哥学校里的宿舍允许家属同住的…”小刘探过脑袋贱兮兮的道。

“舍不得?”温喜兰盯着小刘,把尺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刘讪讪,满脸堆笑的道:“舍不得,舍不得打翔子哥…我,我先下班回家了!”说完以后,他也一溜烟的逃了。

一直躲在后门偷看的于千山与何其多,此刻对视一眼,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后边院里去了。

“老头子你都听见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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