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纤细的身影端坐在那流光四溢的古琴边,用他白皙柔美的手轻轻的拨弄银河琴上的弦。
悠扬的乐音随着抚琴之人的手指传出,那银河琴本为上古神器,後来遗落民间,再一次辗转之下,被夜城附近的小国供奉了上来,而月裂将这个古琴赏赐给银星,并允诺他要将抚琴他技巧传授给他,银星本为极为聪颖之人,学琴什麽的自然很快,他现在弹奏的曲子便是璀璨乐章中最难的幻影篇,此篇旋律虚无缥缈,模糊中带着朦胧的温柔,连最优秀的g0ng殿乐师都得花上十年来学一曲,但银星却只花了短短的半年,就弹得有模有样,不过还没达到颠覆就是了。
[这里不对。]突然银星感觉身後一热,月裂从身後环绕住银星,耳边传来月裂低沉的声音,让银星心头一震,不争气的从脸颊红到耳根。
月裂轻轻的抓住银星的手,带领着他在琴弦上来回拨弄,不过银星此时脑筋一片空白,根本凝不下神去听月裂到底在讲什麽。
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银星想,怎麽可以在夜王大人面前动情呢?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怎麽了?在想什麽吗?]月裂并没有因为银星的分神而动怒,反而饶富兴趣的看着羞红脸的少年,起了挑逗心。
[不,星儿没有想什麽]银星心虚的说。
[呵,是吗?那你的脸怎麽那麽红呢?]月裂难得的g起嘴角,笑的邪魅。
[星儿只是有点紧张罢了]银星将俊脸微微撇开。
[呵,你为什麽紧张呢?]月裂将脸枕在银星的肩膀上,朝着银星的耳朵吐出几口热气,气息中带有浓浓的酒香,让银星的脸烧烫起来,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月裂,还是那酒香太过薰人。
银星yu哭无泪,不知道月裂大人最近是怎麽了,总会这样明目张胆的tia0q1ng,ch11u00的慾望全写在脸上,不过虽然自己很喜欢夜王大人,但银星总是刻意回避月裂的调戏,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银星始终认为月裂只是想戏弄他而已,毕竟一个高贵之人,怎麽会喜欢上一个奴仆呢?
[大人,这样有点太近了]银星红着脸挪了挪身子。
[你不喜欢吗?]月裂轻佻的问。
[也也也不是]其实银星内心深处欣喜极了,他好喜欢夜王大人靠在他身上的那种温度,让他的心跳彷佛失控般不断加速。
[那我上次问你的事?]月裂问。
忆起那月se朦胧的夜晚,月裂喝了一些酒,随口问道银星愿不愿意当他的皇后,不过银星始终把那当作月裂酒後的胡言乱语。
[我我]银星一时语塞,因为他从没想过月裂会再度题起那件事,真的可以答应吗?他心想。
[算了,不勉强你。]正当月裂起身时,一个家臣前来报告。
[报告大人,日城的火凤大王求见。]家臣低着头恭敬的说。
[火凤?他今天怎麽突然来了?星儿。]月裂自顾自的嘀咕了起来,接着轻唤银星。
[是。]
[等下准备上好的佳酿,送进我房间。]
[星儿遵命。]
日城,一个和夜城完全相反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太yan永远高悬於天,在日城只有永昼,而日城是一个势力足以和夜城匹敌的城市,他们的统治者,火凤,在民间传说中是月裂的友人,不过他们的感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银星在前往厨房的时候,正巧遇上了火凤的队伍,他胆怯的躲在一旁偷看那个只存在传说中的王者。
b起月裂邪美的气质,日王火凤的刚烈,和一头束成马尾的火红yan发,与锐利的鹰眼,更令人感到霸气的压迫,银星彻底在他那王者风范下臣服。
此时,火凤瞥见了躲在角落的银星,他不易被人发现的颤了一下,然後又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
银星不以为意,继续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在华丽空旷的房间里,两个俊美的男人面对面坐在矮桌前下棋,表面看似平静无波,但私底下两人缜密心思的却暗cha0汹涌。
终於,火凤按奈不住沉静先开了口,[月裂,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地。]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月裂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说,带着无b坚定。
[你的执念总有一天会吞噬他。]火凤皱起他好看的剑眉。
[他ai我,如果你把他从我身边夺去,只会伤害到他。]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银星不ai你!你对他使用了幻术,让他以为自己ai你,但他的心中只有圣nv一个人!月裂,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你被情所困,放下吧。]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
[你又放得下琉璃吗?]月裂眼神中藏不住的无奈,他们两人,同病相怜,为情所困。
[我能等他。]火凤坚定的说。
[那我又为何不能等待银星?]
[他只把你当成自己的徒弟。就跟他对我有一样的感情。]
[但他现在不记得了]
[你以为我为什麽会来找你?]火凤轻哼了一声。
[难道你!]月裂满脸惊异。
[没错,他的记忆之石在我手上。]
[给我。]月裂的眉头紧蹙。
[不,我会解开他的幻术,并恢复他的记忆。]
[现在还太早。他还没准备好]
[是你还没准备好。]
[你敢的话,我会诛你全城。]月裂忿忿的说,眼神中透露出杀人的寒光。
[他讨厌你的手沾上鲜血。]
[为了他,w了自己也无妨。]
[可笑,他会愿意看到你如此吗?]
[那你要怎样才愿意放过他一马,回忆太沉重,他负担不起。我跪你如何?]说完,月裂就真的要跪下,但被火凤阻止。
[我今天来不是要羞辱你的,不过我们都是自私之人,如果不解开幻术和让他恢复记忆,他身t里的琉璃不会复活。]
[看来,我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敌人]月裂叹了口气,他明白火凤对银星同父异母的哥哥琉璃的痴心不亚於自己,或许更胜,因为月裂身边至少有重生後的银星陪伴,但火凤却只身一人等待了上百年。
[我希望那天不要来的太快。]火凤说完,便起身走了。
但是走到门口时,他发现一件不对劲的事,地上有一个放着酒壶和杯子的餐盘,却没有人在一旁,孤零零的被遗落在地上。
突然,火凤看到了一个不慎掉落的玉佩,这种东西极为罕见,而火凤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有看过一个人拥有,而那个人就是银星。
该si,他都听到了吗?火凤心想。
月裂,看来我们成为敌人的那天即将要来了
当时银星正端着夜王吩咐的佳酿,准备前往月裂的房间,然而,在不远处,他便听到两个男人好似起了争执的声音,他清楚明白这两个魔境中最有权力的两位王者的话不该偷听,但他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
就听一点点他心想,他将端盘轻轻的放置在地上,小心的将耳朵凑上墙壁。
然而,他越听越不对劲,幻术,琉璃,记忆之石,师徒,那是什麽?他们明显的在谈论自己,然而银星却一句都没听懂,彷佛他们谈论的是一个跟他有相同名字的另外一个人,银星慌了,难道夜王大人ai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跟有相同名字的人?
一个令银星无法接受的事实,逐渐在他脑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