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装逛街
一双看不出任何特别的拖鞋──三千六百八十元人民币整;一条和电视上十一元店里差不多的牛仔裤──打完折六千零九十七;一件纯白无任何花边装饰的连衣裙──三万两千……
「乐乐姐,你都没有看到什么喜欢的吗?」荣清雅歪着头很奇怪的问她。
「……嗯。」的确,她实在很不喜欢──它们的价格。
「这样啊!不过有些衣服要穿上才知道好不好看的哦!我来帮乐乐姐挑挑看,好不好?」
「……谢谢清雅,不过我──」何乐乐话还没说完就见荣清雅已经奔了出去,只能无奈笑笑。
「看到喜欢的就试,我送你。」一个微微有些沙哑但音色浑厚丰满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何乐乐扭头看看身侧,一个身材挺拔,穿着轻薄中山装、留着花白短鬚的中年贵绅正低头看着她。
「……」何乐乐忍不住细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厉害!
早上宗介然答应在公寓陪牧惟后,阮麟居然说他来陪她们逛街,然后上楼了一趟,再下楼就变成了这样一幅中年帅大叔的模样!从摄影展馆到西餐厅再到商场,居然还真就──没一个人认出他!
其实单论化妆,花白的假髮和上下短鬚能改变的毕竟有限,但阮麟一出了公寓,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儒雅绅士、从容淡定,神情平和温善,眼眸中是通晓世事后的睿智豁达、风轻云淡,行走间步履轻缓、徐徐泰然,就连声音也变得像个货真价实的中年人!从头到脚,散发着成熟稳重让人想靠近想依赖的味道──无论是谁,都很难去将这样一个极具风度、含蓄内敛的长者与荧屏中华贵但魅力外放、绅士但眼眸惑人的阮麟联想在一起。
「你这是……想在这里把我扒光么?」阮麟恶劣地在何乐乐耳边低声道。
何乐乐无语地移开目光,走向召唤她的荣家姐妹。
「……这个,」何乐乐看着荣清枫手中的宝蓝色抹胸裙,连连摇头,「我、我穿不了这种的。」
「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光?」荣清枫拿着裙子在何乐乐身上比了比,然后很有信心的把裙子塞到她手中。
「不是──」
「乐乐姐,你就试试吧,不合适再看其他的!我都没有见过乐乐姐穿裙子耶……呃,难道乐乐姐腿上有伤疤吗?」荣清雅小心地问道,害怕自己无意中触碰了人家的伤口什么的。
「怎么会,她的腿……很漂亮。」阮麟打量了一下何乐乐穿着水洗牛仔裤的双腿,原本温和的眸色中闪过几分异样的光亮。
一旁的导购小姐也热情地劝何乐乐试试,荣清枫却转身巧妙在站在何乐乐身前挡住导购的视线,请导购暂时离开,等她们选好了再叫她。
何乐乐感激地看看荣清枫,又看看手中的裙子,还是递还给了她……
阮麟见状不禁皱眉,见周围没人,索性拿过裙子,一把拉过何乐乐进了更衣间。
「啊──你、你放开我!我不能穿……啊──」
荣家姐妹听着何乐乐的挣扎声,面面相觑。但很快,更衣室里没了动静,然后就见何乐乐一脸怒意地抓着衬衣领口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而阮麟则是一脸惭色有些愧疚的跟在后面。
他忘了……那女人身上还满是他留下的吻痕,的确是不能穿这种抹胸裙。
由于被阮麟扯掉了衬衣扣子,何乐乐无奈买了平生最贵的一件t恤,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基本款,只是迫于阮麟的「淫威」,买了件浅粉色的,但死活没让阮麟刷卡,她自己付的。
不过打从更衣室出来后,何乐乐就几乎不再跟阮麟说话,只是笑盈盈地和荣家姐妹聊着笑着,三个人还一起在更衣室小声说大声笑,听得阮麟很是憋屈,偏偏还总是想起之前在更衣室她衣衫不整娇弱抵抗的样子……要是刚刚……
「啊……不要、会、会被人听到的……」她娇喘着抗拒着,宝蓝色的裙子被他撩在腰间,露出赤裸的下体,她身下的蜜穴则正被他的巨大插得「扑哧」作响,淫液飞溅,因为紧张,穴肉死死地咬住他几乎让他无法抽动,夹得他爽到发狂,只能将她骨肉匀称的双腿挂在臂弯,抱着她的臀将她压在更衣室的墙壁上一阵狠干……
感觉到身后异常火辣地眼光,何乐乐回头看了阮麟一眼,他眼中赤裸裸的慾望看得她又是羞又是恼,因他超绝的演技而升起的一点敬佩顿时化为乌有。
直到四人回了公寓,她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从没见过乐乐生气,阮麟竟发现自己有些怕这个小女人,心想着大概是因为自己理亏所以心虚吧。默默看着何乐乐进厨房后,他就想着晚上怎么好好「安抚安抚」她。而且,那条裙子他偷偷买下来了,等晚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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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梦境
等阮麟卸完妆下到一楼时,宗介然和牧惟已经下了楼,牧惟倒没什么,但宗介然看他的眼光却似乎别有意味。
宗介然真是打从心底觉得──太好玩了!跟牧惟聊了一天,牧惟居然毫不讳言他栽了,而且丝毫不把其他人的威胁看在眼里,但当他陪牧惟坐了一下午后,他不得不承认,论抓住女人心,牧惟的确比其他人更高桿!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偏向了牧惟。
牧惟那家伙居然把阮麟买的那些药品上所有的标籤全部译成中文,写成了便条贴在瓶瓶罐罐的外面……
感情他学那么多语言是用来泡妞的?
阮矿主喂!你为他人做了嫁衣你知道不?咳咳……他怎么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晚餐时,季节和秦之修刚好赶上了饭点,申屠默则据说是佳人有约,晚上都不一定会回来。说这话时,季节还瞥了阮麟一眼,让知道内情的阮麟脸色不愉。
宗介然蹭完晚饭就驾着他那辆骚包至极的红色帕加尼走人了,何乐乐洗完澡看了看那些贴着标籤的瓶瓶罐罐,心中五味杂陈。
她已经分不清了,分不清牧惟是想诱惑她报復她还是真的……真的对她有心。但无论是哪个,她唯一会做的只是──等着十月十五日的到来,然后和这栋公寓的一切说再见。
房门一开,阮麟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何乐乐面前。何乐乐抬头看了看他,正要绕过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气?听到阮麟这么一问,何乐乐心中的那点气却消掉了。是因为和荣家姐妹在一起太轻鬆了么?她居然忘了在这群男人面前,她根本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不,她应该换一个角度想,这群男人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无论他们对她做了什么,都不值得她生气。
她本就不该指望他们给予她尊重。
闭了闭眼,何乐乐平復掉白天被阮麟激起的情绪,「对不起,阮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上去照顾牧先生了。」
胸口忽而心悸,扯得心臟抽搐般发疼,阮麟盯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就在刚刚一瞬间,他在这个女人眼里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她把他当做陌生人?她怎么敢?他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她身体里出入过无数次的男人!
对了,她上午居然还说他不是她的男人,只是她的僱主!
无名的怒火自胸口腾起,手中的力道不断加重。什么「安抚安抚」,都他妈见鬼去吧,他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要她牢牢记住他是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