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个小弟子见到的就是重夜的样子。
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只是奇怪的问了句,“少主这次没有带常理来逢山吗?”
常理,盛烊反应过来,大概是之前跟在重夜身边的那个侍卫。
盛烊嗯了一声,“我让他去替我做其他事了,你先说父亲找我何事。”
小弟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物件,盛烊看到后眯了眯眼,“拿过来。”
接过木盒子,盛烊心里了然。
“你告诉父亲我已经知晓,会办好此事的。”
小弟子这才松了口气,拱手作揖后便离开了。
鹿黎从屏风后出来,怀里还抱着杳杳,“什么东西,你知道什么了。”
盛烊收起木盒,“一些魔族的秘密,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努努嘴,鹿黎不再多问,只是心里怎么都有点不舒服。
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妙了。
你夫君
盛烊收起盒子,这里面的东西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凌云阁和逢山城的秘密。
他们和折翼联手,毒害魔君鹿黎,致使他在和盛烊的那场战斗中几近死亡,而如今凌云阁阁老,也就是重夜的父亲,却留下了这个罪证。
还交给了他。
目的是什么呢。
是用以威胁逢山城主鸢磬还是想故技重施一次呢。
不管怎么说,这件东西很棘手。
如果交给鸢磬的话,应该能更好的处理,到时候不论鸢磬选择用还是销毁,都和他们无关。
盛烊看起来着急的紧,出门的时候罕见的将门关的很大声。
鹿黎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望夫石做的吗?”
杳杳突然开口,吓了鹿黎一激灵,反应过来她说的话后,更是气急败坏。
“不要逼我把你炖了。”鹿黎面上凶巴巴的,心里却长叹口气,这盛烊,他总看不透的。
如今盛烊借用的身份是凌云阁少主重夜的身份,小说里没有详细介绍,但也提过一嘴。
此人极其好色,更是有饮处子血的怪癖,想来盛烊是已经将他给杀了,否则不可能敢这么大胆的用这个身份。
鹿黎不知道如何去看待这种行为,重夜自是该死的,但盛烊却不该这样脏自已的手。
或许还被现代律法影响着,鹿黎不喜欢这一切违法的举动。
即使这是在律法不完善的古代,即使这是个权利和强大至上的世界。
罢了。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准则。
只是他必然是做不到这般了,希望未来盛烊在飞升后也能远离这种生活吧。
染血的事做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杳杳不知道鹿黎发什么呆,在她看来,这两个人明显互生情愫。
在这搞高级暧昧呢。
欲拒还迎的,让人牙齿都酸掉了,偏偏这两个都没发现,也不知道眼睛是有多瞎。
就这样又安稳的过了两天,这两天里鹿黎带着杳杳到处吃吃喝喝,在外面逛了一圈又一圈,而盛烊则是时不时被传去议事,那个叫岑翎的也来过几回。
说是什么要认识一下盛烊的好朋友,好朋友那三个字,他还非得看着盛烊用力的说。
鹿黎只觉得奇怪,但岑翎脾气很好,对一些事有独到的见解,鹿黎还挺爱听他讲话的。
比如岑翎会讲一些类似于神话传说的故事,或者说一些他们玉山的王宫趣事,总之比那说书的讲的还精彩。
岑翎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才不过来了两天,盛烊就已经对他不耐烦,今天才喝了杯茶就催促他离开。
鹿黎抱着杳杳靠在藤椅上吹风,昏昏欲睡之际,好像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猛地睁开眼,周围已经被白烟笼罩,看上去是着火了。
“来人啊,救火啊!”
鹿黎咳嗽着想进殿内,杳杳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跳到地上,扯着他的衣摆就要往外走。
“放开我杳杳,救火,盛烊在里面午睡。”
鹿黎捂住口鼻往浓烟中钻,突然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双眸,被烟熏的通红的眼睛,一下子就止不住的落下泪来。
这熟悉的气味是盛烊。
“你没事吧。”
盛烊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揽了他一下,然后一股拉力猛地从身后袭来,让他脱离了盛烊的怀抱。
“杳杳,护好他。”
杳杳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人形,六七岁的孩童力气却格外的大,紧攥着鹿黎的手就往隐蔽之处跑去。
鹿黎想回头,但不知是不是盛烊对他施了法,他眼前一片朦胧,看不见盛烊在哪,只瞧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在不远处看着他。
“盛烊……盛烊!”
鹿黎大喊着,下一秒直接被敲晕过去,杳杳猛地变大,将鹿黎扛在肩上向西边跑去。
一路上鹿黎只觉得昏沉沉的,胃也晃的厉害,只觉想吐。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躺在稻草堆里,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眼前已经一片清明,天上挂着一弯明月,偶尔还有不太能看的仔细的星星一闪而过。
总觉得后脖颈疼的厉害。
挣扎着坐起来后,鹿黎环顾四周,被吓了一跳。
火堆燃烧着,面前坐着小孩模样的杳杳,再往外些是守着的云宗弟子,带头的人是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