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找出真正的小偷,其余人有可能留下!
这下,出来说话的不止洗菜师傅,纷纷指认孙健周。
大家还是留了一线,没提及纪芳。
按照往日的观察,纪芳和萧玉痕关系不错,也和萧元漓很亲近。
萧沉萸抬手让众人住声,使人去搜。
两大箱东西放在客厅,大虾大鱼,牛排鹅肝,与客厅的简奢风形成鲜明对比。
萧沉萸像是受惊似地上前看:“怎么会……孙主厨我刚刚还想带大家去你们餐厅吃饭,我没怀疑过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骗我就算了,还差点害了大家,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你竟然忍心让所有人丢工作?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健周张牙舞爪地挣扎,掀倒了一个保镖,紧接着三个保镖上来按死他。
他喊道:“不是!有人诬陷我!”
想到什么,他忽然瞪着萧沉萸:“是你!你污蔑我!”
萧沉萸弱弱地指了指自己:“我?”
见她一脸无辜模样,孙健周气的满脸青红:“你肯定是看到我带人在健身房玩儿,才逼我……”
话到一半,他骤然停声,眼神呆滞。
萧沉萸不敢置信地道:“你竟然带人去健身房?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你不知道吗,太过分了!”
众人见她怒意大增,抽起箱子里一条冻好的鱼,直直砸在孙健周脸上。
‘啪’地一声,鱼身上的一层冰都破了,孙健周的脸被打歪了些,粗糙的皮肤上印痕极其明显。他惊叫一声,疼的呲牙。
洗菜师傅早就看不惯他,挖苦道:“沉萸小姐都没用什么力,装什么装!你装什么装?”
说着竟上前又补了一下。
不过他拎起另一条冻好的鱼,抽在孙健周的另一边脸,硬是把歪着的脸给打正了。陷逐复
孙健周差点吐血,一口牙都快松动了,叫的像是拉磨三天三夜的驴。
他恨洗菜师傅眼盲,明明萧沉萸那一下很重!打的他头晕目眩。但他这会儿说不出话。
萧沉萸背过身按着心口顺气,坐下来时眼神沉郁,像是受到天大的伤害。
“我的健身房你凭什么带外人进去?门禁是谁在管,为什么要让陌生人进来?我虽然人品刻薄,但没有亏待过谁,健身卡、购物卡都在发,家里有孩子的还发补习班的会员卡,整个兰宜市还能找出这样的雇主?难道市里再没有健身房了?”
客厅里安静不已。
萧沉萸站起来:“行,这个家不是我的,是你孙家的,我走行了吧?”
她不顾孙缇的阻拦,径直上了楼,一副要连夜搬走的架势。
这下,在场的人终于按捺不住,骂孙健周:“萧总来了看你们怎么解释!”
把人家女儿逼走了,好大的威风。
纪芳想护都没法护,一阵骂声中,洗菜的师傅提议:“后厨偷食材、私下里去健身房的相关人员都自己辞职呗,还真要拉所有人下水?”
有人冷嘲热讽:“那还真的不容易啊,谁让人有个好妈呢,带着关系进来的我们惹不起,还得跟人一起丢工作。”
兰宜市里再没有比萧家更好的工作,谁都清楚。
纪芳闻言,汗淋淋的手不知往哪里放。
孙缇看了看所有人的脸色,在孙健周梗着脖子不认帐时,悄无声息将纪芳拉到一旁,劝道:“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当时我劝过你,不要把孙健周带进来。”
纪芳心里乱糟糟一团,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孙缇道:“你不知道?孙健周每次送到舒艳手里的食材单子都很怪,大部分是家里用不上的,舒艳早想敲打你们,可因为书房的事没顾上,现在沉萸小姐要追究,你最好是应下来,不然这二十多个人因为你们丢了工作,难保不会有手狠的去你们店里寻衅滋事。”
纪芳觉得她小题大做:“不会吧?”
孙缇气笑了:“你在萧家待久了,享了不少福,不知道别人的艰辛,这份工作太难得了,多数人就靠着这份工作过好日子。今天沉萸小姐要是生气搬出去,兰宜市里不少人又要看萧家的乐子,说家里的工作人员把雇主逼走了,萧总好脸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到时候这一堆人都被萧总记恨上,恐怕很难找工作。”
谁家会要一个逼走雇主的人?
“要是大家找不到工作,追根溯源,报復的还是你们这一家子。”
纪芳几乎脱了力,扶住墙才勉强站稳。“怎么会这样?”
孙缇眸底冷淡。
她和纪芳一同进萧家,七年多了,交情还算可以。她知道纪芳在家里不受丈夫重视,把孙健周带进萧家是她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证明,想以此得到丈夫的认可。老实说,孙缇看不上这种行为。
半小时后,孙缇把萧沉萸请下来。
纪芳道了歉,提出辞职。
在场众人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孙健周不可思议地抬头,隐约看到了萧沉萸唇角淡淡的笑意,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衝着萧沉萸骂了几句。
但保镖狠狠押着他,前同事们鄙夷地数落他,他的声音和情绪都被淹没。
他恍然间觉得,对萧沉萸而言,他比蚂蚁还不如。
孙健周被保镖丢在外面,纪芳平日里人缘不错,要离开前有不少人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