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夙屿也眼带责怪地盯鳯着羿颢。
羿颢:“……”
他双手抬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吧,我错了!下一步我打算召开制宪会议,进一步削弱贵族的等级特权,尤其在参政议政方面。”
羿颢唇边泛起冷笑:“这都要感谢加勒廷,让我彻底看明白他们到底有多渴望回到政治中心。”
“我将派人针对大贵族进行辖区内的匿名民意调查,如果结果可以,我会给予其自由进出帝星的权利。”
换言之便是,深得民心的好家主会拥有更多便利,温殊木只要得人心,出行不是问题。
民意调查结果差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他没细说,但温殊木能从羿颢冰冷的眼神中感受到,皇帝已经迫不及待要对某些人动手了。
“至于处理家族的各种事务……更好说了,你只要会用人,把事情都分下去,大部分都用不着家主亲自出马。”羿颢冲温殊木眨眨眼,“学会带团队就行。”
温殊木:“……感谢您的建议。”
几人聊了一会儿,班克斯也给凌夙屿打完了针,帝后便起身告辞。
温殊木还想留帝后用餐,任亦笑着推辞:“夙屿还下不来床,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等他好了,再请你们来宫里好好聚聚。”
温殊木赶忙披上外套,将他们送到门口。
羿颢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看向温殊木:“过几日,我会授予你侯爵的爵位。”
他淡淡道:“你本来就是爵位的第一继承人,不用担心那些暗处的老鼠如何活动。”
皇帝表达歉意,从来不只停留在口头的一句简单的道歉。
暴雨过后的清凉没有维持多久,酷暑来袭,单是踩在室外的地面上就能感受到蒸腾向上的热度。
温殊木在寒冷的安绛星待了多年,鲜少感受到这种温度,他又习惯穿长袖长裤,热得门都出不了,只是出去庭院晃了一会儿,竟然差点中暑,没多久就和凌夙屿躺在了一起。
在中央空调的运转下,卧室里保持着舒适的温度。
温殊木笑盈盈地埋进凌夙屿怀里。
去年这个时候,他也在帝星,当时他在干什么来着?
好像是无所事事地看书,反正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哥哥抱抱。
凌夙屿眉眼温和,单手环住oga,低头轻吻他的额头。
温殊木找准机会,扬起下巴,让下一个吻精准地落在了唇上。
这个温柔的吻很快变质。
温殊木还维持着一丝清醒,用最大的意志力推开了凌夙屿。
他声音微颤:“现在还……还不行,等你那道伤口彻底好了再说。”
凌夙屿眼眸深暗,隐隐含着一丝侵略性。
“已经好了很多了。”他侧头亲了亲温殊木泛红的耳尖,“主导权交给你,可以吗?”
温殊木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变成和红玉血橙一个颜色。
他忸怩半天,余光扫见凌夙屿俊美苍白的脸庞,黑色的发丝随意地散在枕头上。
alpha没有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紧实的胸肌。
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是……他可以对凌夙屿为所欲为。
温殊木终于还是抵不过这样的凌夙屿,顺了他的心意。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温殊木哭哭唧唧求了好半天,喊了好多声“老公”才被放过。
alpha显然还未满足,一双蓝眸亮得惊人,瞳底深处是温殊木不敢直视的渴望。
温殊木累得半死,决定在凌夙屿伤口痊愈之前,暂时和他保持距离。
他再也不敢随意招惹凌夙屿了!
凌夙屿像是察觉到了温殊木的想法,恢复速度快得吓人,没过几天就从班克斯那里得到了下床的许可,只是不能站立太久。
温殊木不放心,凌夙屿下床走动的时候,他总是要陪在一边,甚至还要上手搀着。
关心则乱,他早就忘了凌夙屿醒来的第一天就能气势汹汹地参加宴会了,哪像现在这样走两步就不行了,还要半倚着他休息。
“娇弱”的元帅被万分紧张的oga挽着胳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一天晚饭过后,温殊木陪着凌夙屿饭后散步。
温殊木突然想起闻唯送过来的画,便问艾利森画收在了哪个房间。
艾利森说:“在您原来的那间卧室。”
那幅画实在太过生动,他怕温殊木看了会伤心难过,就转移到了一个温殊木基本不去的房间。
温殊木兴致勃勃地扶着凌夙屿来到这间久未进入的卧室。
再次看到这幅画,温殊木的心底再没有任何酸涩的感觉,只剩下难以言说的喜悦。
“哥哥,你看闻哥画得也太好了。”温殊木笑颜粲然,“我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觉得像当面见到了你一样。”
凌夙屿望着画中相拥的两人,薄唇微抿。
他当时匆匆离开帝星,没有办法和温殊木好好当面告别。
这幅画送来的时候,小木应该很难过吧。
想到这里,凌夙屿心头隐隐作痛。
一报还一报
温殊木正美滋滋地欣赏画,快恨不得趴上面了,忽听到身后alpha声音低沉:“瘦了太多。”
凌夙屿上前用指尖描绘画中oga的脸部轮廓,再看向现实中的他:“和这幅画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