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盯着他看了几秒,便也面向他坐着。
“正好。”陆廷道:“我也有话跟你说。”
沉默几秒。陆廷在等他开口,严墨也是。
陆廷:“你先。”
严墨:“嗯。”他顿了顿:“……关于你说的那些,之后我反思了一下,我觉得,我确实做的也有错。”
严墨:“那样做是不好的。我变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虽不是出自本意,但自己这样三番两次让人碰壁吃瘪,这样的他不就跟曾经的陆廷没什么两样了吗?
陆廷受宠若惊。
好是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严墨的“最讨厌”三个字为什么要看着他说?
他读出了一种严墨正在拿他当反面典型的意思。但怎么可能。
有件事他倒是能肯定,看得出来严墨的的确确是真的很讨厌那样啊。陆廷感慨着。
陆廷趁热打铁问:“那你以后就不能删我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严墨闭了下眼。仿佛是比世上最难解的压轴大题还要无解的困境,最终,他艰难对陆廷亲口承诺出一句话:“我会尽力。”
严墨的尽力和别人不一样。其他“尽力”可能就是心意,当严墨说出“尽力”,他是真的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