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比较单一。”
她随意执笔,在宣纸上勾勒几下,全新的花纹就跃然纸上。
又在底下添上字,标注这是什么纹样。
一手簪花小楷,清秀娟丽,不失风骨。
太皇太后赞道:“真是好字啊。听说你母亲出自荥阳郑氏,也是高门之后,怪不得生出这样貌美聪慧的孩子。”
舒梵忙称不敢。
太皇太后见她容貌昳丽端秀,体态极是苗条动人,风姿楚楚,谈吐也颇为得体,不觉又有几分喜欢。
“你过来。”又朝她招手。
舒梵压住心里的忐忑,垂着头上前。
太皇太后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怎么这么凉?天冷了,也不多穿一件?”让人去取了大氅来,替她披上,又说,“这玄狐皮是安阳县主送的,这样年轻的款式颜色,不适合哀家,就给你吧。”
“既是县主所赠,梵娘实在受之有愧。”
“无妨,给你就收下。”
舒梵也不好再推辞了。玄狐皮是浅褐色的,柔软细腻,摸着极为舒适温暖,压在雪白的裙裾上更衬得她容色娇艳,华贵非常。
“姑娘,这边。”引路的小宫女指引着她朝旁边的一条岔道而去。
午后下过一场雪,御花园里草木葳蕤,枝叶上还带着些许潮润的湿气。
到了一处转角,舒梵忽然发现娘亲留给她的一枚玉佩掉了,忙对那宫女致歉,回头去寻。好在很快就寻得,折返时却见宫女一脸愧色又急惶地指着远处的凉亭跟她说,孩子去那边了。
舒梵大吃一惊,忙转头望去。
那是一处位于湖岸边的亭子,一条直道从岸边的一棵垂杨柳下往前延伸,直入湖心。
亭子四周覆以轻纱,又因为隔得远,看不真切。
可她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也顾不得会不会冲撞贵人,已经飞快朝那边赶去。
身后宫女焦急地唤她,又似乎碍着什么不敢高声,声音很快离她远去。
到了亭边,还未靠近就有一个内侍出来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敢冲撞圣驾?”
舒梵吓了一跳,心里紧张,下意识就跪在了地上。
四周忽然变得极为安静,暗沉的天幕下,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