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怅然若失。
对于卫敬恒最近的频频示好,舒梵倒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两人毕竟是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入仕后她便只将他视作伙伴,倒不奢望他忆起往日稀薄的亲情了。
但她也没有和他促膝长谈的兴趣,只让人传了话给他,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卫敬恒见她不肯见自己,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无奈,更害怕她会在皇帝耳边吹风,又叫人送了好些金银器物到她的庄子上,舒梵都一一笑纳了。
卫敬恒不过是个小插曲,最让舒梵头疼的还是裴鸿轩。
因为日前她负责的一桩差事需频繁和中书省打交道,日常和她交接的人便是裴鸿轩,两人不免多见。
“想不到多日不见,你的官职已在我之上。”这日在官署外的夹道上遇见,裴鸿轩对她点头致意,目光里透着关切,并无嫉恨之色。
显然,是真心为她高兴。
舒梵也笑着跟他聊了会儿,两人边说边沿着甬道朝前面走去。
在中书省历练了一段时间后,舒梵分明能感觉到他性子沉稳了不少,说话也更为圆滑世故。
不过他以前倒有些软弱,过于平易近人,如今倒是多了几分刚硬,说话也颇有尺度,舒梵有些刮目相看。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裴鸿轩轻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舒梵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成熟了。”
“我以前很幼稚吗?”她说得他都苦笑了。
她敢拍着胸脯保证,这日她真的只是偶遇裴鸿轩且和他闲谈了两句,绝无半点儿逾越。
可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瞧见了,回头还给李玄胤打了小报告。
那日她从中书省官署回去后便明显察觉到他不对劲。
一开始他只是不搭理她,低头坐在案几前批阅着奏疏,她还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过一会儿,她渐渐地感觉出来了:“……你有心事?”
李玄胤搁了笔,闭眼按一按眉心,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敲:“卫舒梵,你是什么身份?”
舒梵一怔,见他神色冷然,下意识站直了:“微臣失礼了。”
又低头请罪。
乖觉到他后面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