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道:“你昨晚不是洗过澡了,为什么洗两次?”
洁癖有点严重啊。
两次?
他这一夜洗了三次。
男人薄唇勾起冷淡的弧度,“昨晚的事儿,忘了?”
檀灼听到这调调,猜测:“我睡相不老实?”
她从没跟别人睡过,也不知道自己睡相怎么样。
上回在朝园,唯一一次同床共枕,她还发烧了,什么都不清楚。
见檀灼又忘了,朝徊渡想起昨晚看的资料,梦游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梦游,有些人精神压力会更大,症状更明显。
只回了句:“很不老实。”
把她放出去,估计能绕着泰合邸跑两圈。
“啊,多不老实?”檀灼觉得他有点夸张,再不老实,顶多也就抢抢被子什么吧,还能干嘛。
朝徊渡:“你指得是非要团我怀里睡,还是夸我身上香把我当猫吸,或是拽着我睡袍不松……”
“停停停,别说了!”檀灼在床上想给他跪了。
罪证睡袍还摆在手边,简直人证物证俱在,“我错了,诚心向您道歉,玷污了您纯洁的身体和心灵,我是罪人。”
朝徊渡正云淡风轻地脱下身上的睡袍,旁边柜子上摆着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并未作答。
倒是檀灼,偷偷掀开眼睫看他时,在触及到男人肌理上那一道道半遮半掩的锁链纹身上拔不动眼睛了。
朝徊渡难得没有跟往常一样将自己系得严严实实,甚至里面的缎带都是随便一绕,尾端还垂在腰腹边缘,他也似是无察觉。
这就是她想要研究的。
脑子一下子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