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徊渡将洗得香香软软的檀灼放到已经换了干净床品的床上时,已经零点三十分。
他没急着睡觉,随手给檀灼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后,又拿起自己私人手机的绕到主卧外间,清冷面上神色慵散,坐在极简设计的壁炉旁摇椅内。
这是檀灼搬进来之后,重新折腾的,她想冬天在这里看书,会非常有氛围感。
当朝徊渡听管家提起时,第一反应却是——原来她已经想好在这里度过每个春夏秋冬了。
仅开了盏壁灯,光线昏暗,越发衬得男人眉眼冰冷漠然,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搅乱他的心神。
一开手机,爷爷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
朝徊渡当没看到,越过那些,看到沈肆白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男人语调舒懒几分:“有事?”
沈肆白看了看时间,距离他打电话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忍不住揉了揉眉梢:“你在忙什么,现在才回电话?”
朝徊渡:“浇花。”
沈肆白:“……”
什么花这么宝贝,大半夜浇水,还要浇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