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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400(3 / 5)

早朝才刚刚散了不就,估摸着时间,陈瑜白到家怕是都没待上半个时辰便又入宫来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只见陈瑜白一脸喜色地快步走进来,行礼之后,不等皇上开口询问便迫不及待地说:「皇上,薛家遗孀和幼子已经找到,都尚在人世,薛承如今已经启程去接母子二人,他临行前动用了令牌,虽然没有明说,但应该已经是有继续报效朝廷之心了。」

「此话当真。」皇上闻言大喜过望,「陈先生可莫要唬朕。」

陈瑜白闻言失笑道:「皇上,您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谁敢唬您?」

皇上闻言却黯然神伤道:「朕算什么一国之君,除了陈先生处处维护之外,其他人又何曾真把朕当过一国之君?」

陈瑜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帝王,他母族不兴,也不得先帝宠爱,自幼便没有得到过有关帝王之术的正规教育。

当年因为庆王与瑞王夺嫡之争激烈,他更是尚未成年就被发往封地。

虽说后来阴错阳差地坐上皇位,但是面对内忧外患,他也的确是心力交瘁,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薛家有可能会重新投靠朝廷这件事,还是让皇上的精神为之一振。

也许是每个男孩子心目中都会有英雄崇拜的情节,皇上小时候在深宫中,从宫人口中经常会听到薛将军大破敌军,德胜凯旋的故事,那是他自幼就种在心中一直崇拜不已的英雄。

十三岁他被匆匆发配边疆封地,意外的是,在那边反而听到了更多有关薛将军爱民如子,战无不胜的故事。

他在边疆百姓的心中,就是战神。

而大齐的堂堂战神,却没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是死在了小人之手。

薛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传到边疆之后,他的王府被上千暴怒的百姓团团围住,指责、辱骂、乃至于烂菜叶,臭鸡蛋……他们将自己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他没有责怪暴怒的百姓,反倒约束手下,只要百姓没有破门而入,就不要去管。

因为他的心也在滴血,那人不仅仅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也是他心中的英雄。

所以在陈瑜白再一次进言,希望他能够挺身而出,不要让江山百姓落入逆贼之手的时候,他终于点头了。

原本的他是那样天真,以为只要坐上皇位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号令天下,可以替薛家平反,可以诛杀庆王为薛家报仇。

但是等他真的坐上这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时才发现,原来皇上竟然也有这么多的掣肘和无奈。

夜深人静时,他常常会想,自己当初选择回到这个没有给过他半点温情的深宫之中,究竟是对是错。

此时得到薛家还有后人,甚至有可能会重回朝廷助他一臂之力的时候,他总算是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陈先生,传朕的旨意,命东海府知府张吉松一定要善待薛家后人,遇到问题可准他先酌情处理,一定要做好薛夫人和幼子的安置和安抚事项,争取能够儘快让薛小将军没有后顾之忧地投奔朝廷,即便朕不能保证立刻就为薛家翻案,但是朕和先生还有许多对薛家感怀于心的官员们,都一直在为这件事挂心不已。只要我们通力,一定能够为薛家平反,还他一个公道的。」

「皇上放心,臣立刻就去回信。」陈瑜白听了皇上的这一番话,心情也颇为激荡,无比希望薛承的回归,能够成为劈开如今僵局的一把利刃。

398仕途情场两失意

几日后,张吉松接到陈瑜白的回信,细细看完之后心下大安,看来自己当初的确没有做错。

虽然当时因为考虑得太多,态度上并没有太过热忱,但在当时的情境下,已经是自己能够承诺对方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张吉松便也不去考虑已经发生过的事儿了,开始琢磨薛壮託付自己的另一件事——照顾初味轩和夏月初。

想到这儿,他立刻打发人去把闫文远叫来,开门见山地问:「文远啊,这月十八不是有杭城沈家跟初味轩的夏娘子斗菜么?如今准备得怎么样了?」

闫文远被问得发懵,斗菜这件事根本不是自己负责的,虽然自己因为夏月初的原因,稍微提点了彭滨一些,但是也不好意思关注得太过了。

而张吉松之前根本没有表现出对这件事的关心,如今怎么会突然把自己叫过来询问?

见闫文远一时语塞,张吉松便道:「本来呢,厨行的事儿咱们一般都是不怎么参与的,但是这次却不同往日,这次是杭州府的人登门挑衅,牵扯到两个府城,这可就不仅仅是厨行内部的事儿了,作为官府,咱们还是应该过问一下的,文远,你觉得呢?」

「是,还是大人想得周全,看得长远,是下官太疏忽了。」闫文远立刻道,「下官回去就找厨行的彭滨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张吉松点点头又道:「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两地,咱们作为东道主,就必须把事情做的公平漂亮,让人挑不出疏漏来,不然以后传出咱们东海府徇私护短的名声,那对咱们也是很大的影响。」

「是,下官明白。」闫文远连连应诺,其实他之前已经找彭滨了解过情况了,这次斗菜的全程安排都十分周密,至少在形式上叫人挑不出半点疏漏来。

所以闫文远了解之后还是有点担心夏月初的。

虽然他对夏月初的厨艺还是十分讚许的,可这毕竟是跟杭帮菜世家比拼杭帮菜,这简直就像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所以闫文远这几日一直在琢磨,该怎么样才能不被人察觉的关照一下夏月初。

此时张吉松这一番话把闫文远吓了一跳,心道自己还没有开始插手,难道就已经被知府大人察觉了不成?

张吉松此时却话锋一转又道:「虽说是要保证公平,但此番毕竟是对方挑衅在先,咱们身为父母官,还是要尽量维护自己下辖百姓的安居乐业的。」

闫文远知道张吉松这番话的意思是让自己要多关照一下夏月初,甚至还将斗菜这件事上升到了两个府城之间角力的程度,但是他却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听张吉松又说了一堆官话之后,一头雾水的闫文远才被他放走。

闫文远回家之后又细细地将张吉松今天的话都琢磨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这件事的根源还是要着落在薛壮身上。

之前薛壮突然来找自己,说是要见知府大人,自己当时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

薛壮必然是绕过自己向张吉松坦白了身世,张吉松落了这么大个便宜,自然会对初味轩多加照顾。

想到这儿,闫文远心头不由得一阵苦涩。

若是论交情,自然是自己跟初味轩的交情更好,但薛壮并没有选择将这份功劳交给自己,反倒还让自己领着他去见了张吉松。

想比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的那份感情,已经早就被别人看的一清二楚,也不知夏月初本人如今可知道了这件事。

自己这算不算是仕途情场两失意?

闫文远自嘲地摇摇头,无论失意与否,知府大人交代的事情他还是必须要去做的。

彭滨正在家斟酌这次斗菜该请哪几位评判才好。

这不仅仅要考虑评判本人的口碑、地位,还要考虑对方距离东海府的距离,以及东海府的厨行有没有面子能请得动对方。

想到这次斗菜彭滨不由又是一阵头痛。

闫文远已经明确表示他是初味轩背后的靠山,还暗示这次斗菜必须要让夏月初赢。

可这种事情又怎么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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