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你该不会是真的把打手枪当科研行为吧？你认真每天都这样纪录？」
&esp;&esp;岭翔把画面一滑、锁上，语气平平：「你不是也每天纪录吗？只是方式不一样。」
&esp;&esp;苍大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干你这句有够狠。」
&esp;&esp;他关上门，一边笑一边走进来，顺手把外套甩到椅背上：「欸要是哪天有个女生看到你这纪录介面直接高潮，我不会意外喔。」
&esp;&esp;岭翔没回，只低头把平板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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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地点｜基工系&esp;c栋&esp;三楼教室（302）
&esp;&esp;时间｜2050年4月26日&esp;下午16:00
&esp;&esp;下午的课堂气氛比平常静。教授临时缺席，由助教主持学生报告。大多数人照本宣科、读完就走，教室里始终有一种「只差最后一週」的放松感。
&esp;&esp;岭翔的报告排在倒数第二。他讲得简洁，不特别强调自己的模型是怎么构建的，只用几张视觉化图表和三句话说完结果与限制。讲完后他照例坐回位子，平板还亮着，还停在刚刚那组分歧率模拟图上。
&esp;&esp;课程结束后，教室里只剩他跟希丽雅两人。
&esp;&esp;岭翔刚收好报告，平板还没关掉。希丽雅走到他桌旁，没有开口，只是站着看了他几秒。他抬头，眼神和她交错。
&esp;&esp;「你刚刚那个模拟分岔点，有一段你没写进去的推论，我其实蛮想知道你原本想怎么处理。」
&esp;&esp;她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语速不急，表情也很平。但岭翔听得出来，她今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停得比以往更久一点。
&esp;&esp;「我觉得那段还不够稳，所以删掉了。」他回。
&esp;&esp;她点了点头，绕到他旁边坐下来。
&esp;&esp;她坐得不近，却比平常靠得更近了一点。手臂没有碰到，但只要他往右移半寸，就会碰到。那种距离不是错，只是恰好。
&esp;&esp;「我最近也在试类似的架构。」她说，「只是我抓不太准分歧点的变异范围。你会用哪个方法对照？」
&esp;&esp;他转过平板，把其中一组视觉模拟图调出来给她看。
&esp;&esp;她俯身时，发丝轻擦过他肩侧。他没有动，却能感觉到温度变得不一样。
&esp;&esp;「这个参数你抓得很好欸，」她侧头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轻柔的惊讶，像是发现什么，又像是故意让语调掉下来，「我原本以为你不太在意这种细节。」
&esp;&esp;他看了她一眼，没回答。那一秒她的眼神并不在图表上，而是直接落在他脸上。
&esp;&esp;时间安静了两拍。
&esp;&esp;然后她轻声说：「你是不是……其实蛮会观察人的？」
&esp;&esp;那语气有点曖昧，像是真的在问，也像是故意说得让人想多想一点。
&esp;&esp;他没有回话，只是慢慢将平板闔上。
&esp;&esp;她看着他，没有闪躲。
&esp;&esp;那是一个可以被接续的片刻。如果他说一句话，或者哪怕只是留下来几秒，气氛可能就会往某个方向滑过去。
&esp;&esp;但他站起来，平稳地拉好背包拉鍊。
&esp;&esp;「我还有东西要改，先走了。」
&esp;&esp;语气没有起伏，也没有失礼。
&esp;&esp;她没有追问。只是目送他离开，眼神仍停留在那张已关掉的萤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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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宿舍的主灯早就暗了，只有书桌上的檯灯还亮着一盏黄光。
&esp;&esp;苍大躺在床上，没盖被子，一隻手臂搭在额头上，另一隻手还在滑手机。他女朋友刚离开，空气里还留着淡淡的香味与体温未散的湿气。
&esp;&esp;「你真的都不会想试试吗？」他突然问。
&esp;&esp;岭翔坐在床边，耳机还掛着没开。他本来在看资料，但现在平板已经黑了。
&esp;&esp;「试什么？」
&esp;&esp;「就……像我那样。」
&esp;&esp;语气不重，也不明说，但岭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esp;&esp;他没马上回答，只把耳机放回桌上，转过身背靠墙坐下。
&esp;&esp;「我对你那样的生活方式没有意见。」他说。
&esp;&esp;「那你咧？」
&esp;&esp;「没兴趣。」
&esp;&esp;「是真的没兴趣，还是不想冒险？」
&esp;&esp;岭翔侧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苍大没笑，声音比平常低一点：「我不是在逼你回答啦，我只是……有时候会想，你会不会太安静了。」
&esp;&esp;「你觉得我该吵一点？」
&esp;&esp;「不是那个意思。」他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继续说：「我以前也以为性爱只是生理反应，后来才发现，其实那是我唯一能让自己不觉得孤单的方式。」
&esp;&esp;房间安静了一会。
&esp;&esp;「你做这些，是为了不孤单，还是为了证明什么？」岭翔问。
&esp;&esp;苍大没有立刻回答。
&esp;&esp;过了几秒，他笑了一下，很小声地回：「也许都有一点吧。」
&esp;&esp;岭翔没再问，只是拉起膝盖，把下巴轻轻抵上去。窗户开了一条缝，风很轻，吹进来的空气是乾的，没有味道。
&esp;&esp;「但有一点我确定，」苍大又说，「至少在那几分鐘里，我是真的在跟一个人靠得很近，是真的知道自己有在活着。」
&esp;&esp;「你真的完全没有动过心？」苍大的声音像是顺口问的，但停顿了一下。
&esp;&esp;岭翔没有马上回答。他把头靠向墙，视线落在天花板的某一点。
&esp;&esp;「我要睡了。」他低声说。
&esp;&esp;空气静了半拍。
&esp;&esp;苍大没有再追问。
&esp;&esp;房间又静了下来，只有机械通风口微弱的气流声持续运转着，像某种不会回应的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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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基工系&esp;资料模拟室（r107）
&esp;&esp;时间｜2050年5月2日&esp;下午5:46
&esp;&esp;整个模拟室只剩下他一个人。走廊的灯已经转为夜间节能模式，天花板的反射光线偏蓝，像是在提醒还没离开的人：该休息了。窗外天色已暗，城市的灯光从远方透进来，照出萤幕上闪烁的参数线条。室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