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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这个价(后入狗/抱/淦湿银荡金主)(9 / 13)

打先离了饭席。

小孟凌确实没有到处乱跑。

他坐在楼下洗车场外空地边两个轮胎叠起的墩上,望着夕阳发呆。夕阳的红光把他的脸颊映得通红,那已经初具棱角的稚嫩脸庞上有一种叫人忍俊不禁的倔强神情,让华彰想起以前争不过姐姐而闹别扭的自己,于是用手掩着嘴角轻咳了一下。

小孟凌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眼眶有点红红的,脸上露出有些羞恼的神情,起身就要换地方。

华彰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姐姐华茵以前总爱捉弄他了。

“怎么了?要换地方哭了吗。”华彰状若无事发生,故意用平淡的语气问他。

“谁哭了?!”果然,小孟凌恼羞成怒,声音高了好几倍。

“那干嘛要跑?”

“谁跑了!我我是懒得理你,你肯定也是一样要和我说些什么大道理!”

“我只是要打个电话。”华彰晃了晃手机。

小孟凌哑口无言,这样一来,再跑就好像显得真是自己落荒而逃似的,好胜心让他又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继续闹别扭。但沉默了好一会,也没见华彰讲电话。

他又回头看一眼,华彰果然只是似笑非笑的对上他的视线。

小孟凌又问:“你不是说打电话吗?”

“也没什么必要打。已经发了消息了,不行吗?”

小孟凌气结。

“你为什么不去学校?”华彰问。

“我就知道——”小孟凌眉毛都皱起来了。

“我不会劝你去学校的,好吗?我又不是你爸。”华彰违心地说着。

不劝,怎么不劝?不去学校孟扬这个单亲爸爸就得在家守孩子,这直接影响了他金主用户体验。

他试着从孟凌的角度入手,这也是他从姐姐华菲那里学来的对待孩子的技巧,反正他小时候他姐就是这样对他的:“虽然你爸是为你好,但他确实说的过分了。我站你这边…”

“等等…我爸?”小孟凌困惑。

“怎么?”华彰奇怪道。

“我爸妈在我6岁时候就不在了,我甚至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小孟凌这才意识到华彰误解了什么,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是我哥,他才不到23岁——”

“…这样吗?”

真的很难得一见,华彰那张冷静自持的脸居然会露出这种讶异和窘迫交织的表情。

是他先入为主地以孟扬卖肉的角度考虑事情,认定孟扬是从少年时就开始生性浪荡,和女人搞出了个孩子,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误会,这让他难免尴尬。同时因为得知孟凌只是孟扬的弟弟,他心里头那些一直有些滞涩郁结的东西就一下不见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多少有些丢人,他竟被一个小了他整整七岁的人按在床上操。要不是孟凌说他哥才不到23,华彰怎么也看不出来。他那几个和孟扬差不多同岁数的堂表弟,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十指不沾阳春水,细皮嫩肉的模样,孟扬真是和他们天差地别,他认为自己会误会不无理由。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他到底要找什么理由让孟凌不把这个误会告诉他哥?

小孟凌倒是没怎么把这当回事,还沉浸在受的委屈中。小孩子性情单纯,华彰今天教他好多奥数题新解法,他便喜欢华彰,这就愿意袒露些心扉了。

孟凌神神秘秘地看看门口,确认没人,就低头轻声说:“哥哥,我告诉你了,你可别跟我哥说啊。”

华彰被暂时打断了思绪,就这么错过了封他口的机会:“什么?”

孟凌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他们找我要作业,我不给,他们撕了我的作业,我气不过,告诉老师了。”

已经不必再问这个“他们”是谁。

华彰露出惊愕的神情,他因为万赫地产二少的身份,学生时代从来都是受人追捧的角色,很难理解这种出现在孩子群体中、叫人匪夷所思的恶意。

孟凌带着不屑和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然后他们叫人放学围我,说我高傲,威胁要打我。同学看见了,带老师过来制止了他们。可老师的劝讲根本没有用,他们自那之后还是一直找我的茬,故意碰倒我的书,撞我的肩膀。不论做什么,回答问题也好、扫地也好、吃饭时间也好,他们总要嘲讽我,叫我公主。呵!从上个学期就是这样了,随便,我才不在乎。”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样叫你?”华彰眉头都忍不住皱起,问道。

孟凌虽然皮肤比他哥白了几个度,但根本不像女生啊。

“…因为我不能受伤。”孟凌垂下眼眸。

“不能?”

“嗯…我有病。是一种不能受伤的病。好像是从七岁的时候开始的吧…那一回我和朋友们玩秋千,从秋千上摔下来,膝盖破了很大一道口子,流好多血。我怕被骂,想等血停了把伤口弄干净再回家,可是血一直不停,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地哭,后来晕了过去。醒来以后我就在医院里面了,爸爸妈妈、哥哥都没有骂我,但是他们很严肃的告诉我,以后不能老是出去玩、会受伤、要花很多钱治…”

孟凌声音闷闷的,也不肯抬头,就像在对树洞一股脑吐露心事:“我每个月我都要去打针,打了之后受了伤血也不会流那么多了。”

血液病。华彰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

“打针要花很多钱,其实我知道的、爸爸妈妈不在了以后,哥哥养我很辛苦…”

华彰不知道他为何话题跳脱,但小孟凌显然在说到这个部分的时候情绪比之前沮丧,所以华彰耐心听下去:

“他们欺负我,我一直没理他们。打不过就躲…我忍得很好。但是,上周我忍不下去,和他们打架了。”孟凌回想起来还是很生气,甚至有点发抖:“他们说我哥是坏人、是…做男婊子的。”

低着头的孟凌没看到,华彰的目光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变得凌厉如刀刃的光。

“他们说我,我忍了,可是他们说我哥!…所以我打架。好好笑,他们居然不敢还手,因为怕打伤我要赔钱。突然觉得得了这种病好像也蛮幸运的呢!”孟凌抬脸向华彰笑,只是那笑容会叫看见的人莫名觉得有些残忍:“就是我还有点难过,他们里面有一个人,以前明明和我是好朋友的。”

孟凌又低头了,华彰看见一颗小水滴滴在他的手臂上。

再冷漠的人,见到孩子的眼泪也会心软。华彰把手放在孟凌的发顶,顺着发丝的方向轻抚,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大人总爱对小孩说些善意的谎言。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哄孩子,他也就哄过他3岁的的外甥女,可显然这和哄一个12岁的少年完全不一样,所以怎么着语气都有些生硬:“…小凌乖,不听他们乱说。”

小孩子倔强,他也没说信不信,只是咬了咬嘴唇:“我哥真的做那些事的话…”

他说不下去,停顿了一会,才用丧气的口吻宣泄出来:“我多希望我没有生病啊。”

华彰沉默了。

孟扬那个朋友林争说过,孟扬为健叔工作,工资很低。瞧他是多么先入为主啊,他曾认定是他穷而又想赚快钱所以和愿意花钱睡他的女人搞在一起,却没想过个中还有健叔的人情和孟凌的病情在拖着他。

从小衣食无忧的万赫二公子若非亲耳所闻,真的不曾想过一个普通人能有怎样的困境。他之前对孟扬种种鄙夷,说话间毫不在乎孟扬感受的嫖客姿态,此时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里。

华彰对血液病了解不多,但听孟凌所说,他应该是在定期打凝血药物,或许还有其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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