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让那俩男人醒了酒。等到那俩男人灰溜溜地逃走之后,老板冲着女孩挥了挥菜刀:“晦气,你也滚蛋。”
桌上的几个人大笑着,唯独老孙的脸色不太好看。林晴也跟着他们笑着,他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畅快。看着另一个弱势群体被欺负,而自己竟成为了强势的一方。这种感觉很微妙,或许是一种成就感,也或许是一种安全感,又或许是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不管是什么感觉,林晴现在认为自己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想赶紧跟王丹分享今天的乐趣,但打开手机发现没收到任何消息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跟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别无二致了。
城里的大学很气派,校园的大小比十个县城高中都要大。王丹第一次踏进校园就被一股巨大的自卑感裹挟起来。他再也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那样舒展着胸膛,而是像一个受了刺激的潮虫一样佝偻着背。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又狼狈又猥琐,但每当他想直起胸膛的时候,眼前总能恰好地停下一辆小轿车,并从上面下来一家三口。他感到背上的彩色编织袋有千斤重,将他狠狠地砸进地面。他逃也似地向自己所在的宿舍楼溜去,带着忐忑的心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男生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寝,王丹是第三个到的人。在他进到宿舍里的时候,一床的张济民和四床的李铭宇都铺好床了,李铭宇的父母还特意来给他整理屋子。那对父母看起来很有文化,母亲的卷发整整齐齐地别在耳后,父亲的短发被特意的梳成了三七分。他们一看有新的学生来了,齐齐向门外看去。王丹敏锐地从他们友好的笑脸中捕捉到了一丝失望和厌弃。他们恰到好处地和王丹打着招呼,水到渠成地套出了王丹的所有信息。像是施舍和炫耀一般,他们告诉王丹自己都是海淀某高校的教授,儿子也是海淀重高的学生。然后那位母亲和蔼地朝张济民点了点头,像是朝他下达命令一般。张济民就乖乖地介绍自己是来自杭州的学生,父母是国企员工。只有王丹是个来自小城市又没爹没妈的小孩了。不过他也不傻,自尊心让他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父母都是中学教师,自己来自青岛的身份。
“孩子,你父母没来送你吗?”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阿姨,我爸妈今年都带初三班,太忙了就没来。”王丹低着头铺着床单。
女人嗯了一声,但那声音里仍带着怀疑。
“孩子,你们要和谐相处啊。”女人的声音像是咒语一样萦绕在王丹的耳边散不掉。
他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无名火,他突然想转过身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杀死她。
“大家好啊,大家来的都好早啊。”突兀的声音切断了王丹的想法。
长得有点胖的男生满脸堆笑地朝屋子里的人打招呼:“我叫刘启迪,就是北京的,但我是东城的。之后各位外乡的朋友想玩遍北京欢迎来找我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各位先收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放了一包绿茶。王丹趁机偷瞄李铭宇的爸妈,他看到这两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随即立刻恢复正常,笑着迎了上去。
虚伪,恶心!不过他也瞄到了李铭宇的表情,感觉他并不开心。
等到李铭宇的父母离开后,李铭宇先是朝楼下看了一眼确认他们走远了,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操你妈的终于走了,哥几个多担待啊,这俩人就是神经病。我晚上请你们吃饭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费,他妈了个逼的。”
王丹没想到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男生居然骂起人来也这么带派,显然其他两位也没想到。
“这俩人就是他妈的神经病,控制狂,他妈的。”李铭宇看起来气得不轻。
“哥们别生气了,喝点绿茶去去火。”刘启迪打着哈哈。
“诶你们都为啥想来这个学校啊?”张济民探着他圆滚滚的头问道。
“因为我爸妈要我来。”李铭宇无奈的挠了挠脑袋,“我本来想学艺术的。”
“因为这个学校是我能去的最好的学校了。”刘启迪一边整理着小箱子一边笑嘻嘻地说。
“我是因为喜欢这个学校。”张济民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你呢?”
“因为没去成第一志愿。”
“天,你是滑档了才来的这吗?你成绩得多好啊。”张济民瞪大了眼睛。
“你还是山东的啊。”李铭宇补充道。
“妈呀,我们之后都得靠你了。”刘启迪说着又塞给了王丹一袋绿茶。
在这夸赞声中,王丹一整天都飘飘然地,就连原本佝偻着地背也挺直起来了。他突然间变得很自信了,感觉自己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到这个学校其实是下嫁。早秋的风吹得他有点得意忘形,他看着操场上散步的女学生,觉得自己随便就能撩到一个玩玩。
这天过得很充实,直到晚上他才想起来一整天都没看手机消息。等他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林晴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王哥,我晚上九点要和同事吃宵夜,你要来吗?地点在……”
烦死了,和同事吃什么饭,还是夜宵?
“过几天的军训好像要去营地里啊,听说条件可烂了。”
“嗨,那能怎么办呢,逃不过的。”
七嘴八舌的夜聊开始了,王丹无心参与其中。他脑子里全都是林晴吃宵夜,然后喝酒,喝醉了被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强奸的画面。除了他们,还有路过的人,老板,服务员,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全都去捅他那个小逼,全部去强奸他。
“咱们睡吧,都挺累的了。”李铭宇说完就翻过身睡着了。
王丹睡不着了,因为他脑子里都是林晴被强奸的画面,自己下面的小兄弟有点太激动了。那东西硬地他难受,但他又懒得下床去厕所撸管,只能强迫自己静下来让那玩意自己软下去了。
那地方是软下去了,但他脑子里还是乱乱的,都是林晴。难道林晴是骚货,主动给那群男人投怀送抱?而且他们都住一个房间,到时候一起洗澡岂不是都给看光了?王丹越想越气,最后竟想掐死林晴以绝后患。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滔天的困意,沉沉入睡了。
等他再次醒来,人已经置身于一片无垠的稻田里。周围的天空是沉闷的暗黄色,水稻平铺在地里一望无际。他低头看着赤条条的自己,害羞的想要找片树叶子遮住自己的屌子。不过他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一片叶子,他只好用手捂住那里继续往前走,期待能找到一片遮羞的叶子。四周的麦穗随着风的走势律动着,波浪一般的凹凸居然也像是女人的身子。走着走着,他发现两个白花花的肉体以相同的姿势倒在稻田里。他走近看去,那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脸,都是林晴的脸。不过一个是男人消瘦的身子,另一个是女人丰腴的身子。他蹲下身子自己端详着这两个身子,那个男人的身子太干吧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又太骚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不满意。他不喜欢男的林晴或者是女的林晴,他只喜欢那个有男有女,不男不女的林晴。在他观摩的时候,这两个林晴都醒了。女人的那个尖叫着往后退,男人的那个则站起来要和王丹扭打在一起。王丹看着这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哈哈大笑出声。他指着两个人大笑着说:“怪物,怪物!”随后就一个跨步走到女人面前一只手攥住她的一个奶子,另一个手掐着她的脖子,直到那个身子再也动弹不得才停手。随后他想提溜小鸡仔一样把男人提了起来,放到死去的女人身子上面,命令那个男人和尸体交合。他一边踢着那个男人的屁股一边说:“快点啊!”
那个男人怪叫着哭哭啼啼地,但是下半身还是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