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粗旷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他就听见他心仪的对象在知道他是gay的时候表示出了厌恶,那一刻赵遥哭了出来,不仅仅是被人针对欺凌,还是梦境的破碎。
厕所的门留着一条缝,赵遥被压在门上,眼睛就直冲冲的看着他心仪的人,他暗恋了十年的人,他的竹马。
赵遥有意抑制自己哭泣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心肺撕碎般的痛,像个可怜的小动物一样,眼睛红着,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廖方远的手上。
外面哐当一声,人走了。
廖方远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忍不住蹲下来慢慢行赏赵遥的狼狈,狠声道,“我当众侮辱你你不哭,打你你也不哭,怎么现在像个娘们一样唧唧的,看着真让人恶心。”
赵遥哭的凄惨,他不爱哭,可是心太痛了,像是破碎成了玻璃渣,他颓废的坐了下来,开始想起了这些时日他非人一般的生活,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声音很绝,定定的看着廖方远,“你是不是很讨厌gay,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廖方远背对着赵遥,想走,听见赵遥的话,转过头,看着神色坚定的赵遥,心中觉得有意思,顿时玩味心起,薄唇轻启,眼睛厌恶的看着赵遥,“是觉得恶心,像下水沟里的臭虫一样,还妄想别人喜欢你,你也不看看自己貌丑无颜,还喜欢男人简直恶心死了。”
赵遥脸色苍白,差点站不起来,他看着廖方远,心里怎么也不理解,喜欢男人有错吗?是病吗?恶心吗?是啊恶心,不然他的竹马怎么会远离他,明明曾经他们关系那么好,直到后来赵遥喜欢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赵遥浑身颤抖,摇摇欲坠,脸色白的不像人,腿抖的像骰子一样。
只是一眼,廖方远觉得自己的目的地达到了,于是身心愉快的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去洗手,快要忍不住了,他的这只手刚刚还摸过赵遥
廖方远想到这里就觉得无比恶心,也就没注意后,身后的赵遥,眼底突然迸发出愤怒与仇恨。
廖方远的一只腿刚刚踏出厕所,然后背部一痛,他皱眉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扯了过去,“赵…”他心中突然一窒息,还没来及的推人,眼前闪过一张愤怒到无比的脸,接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碾过他的唇上,他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赵遥发狠,牙齿紧紧一咬,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舌尖流转,廖方远睁大眼睛,眼神似不可思议、震惊、怒不可赦,直到眼睛阴雨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意思到自己被赵遥亲了一后,脑子一下炸开了。
几秒后赵遥猛的一把推开廖方远,直接将廖方远推倒在厕所门上,发出骇人“砰”的一声。
廖方远看死人一般看着赵遥,也不说话,留着鲜血的唇告诉赵遥,他们之间不能善终了。
赵遥看着突然笑了,忍住心里的恶心,用舌头舔了舔嘴的鲜血,恶声道,“廖方远,你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吗?和男人在一起恶心,哈哈哈哈哈,”然后神色一凛,“我受够了,该死的是你,恶心的也是你,同性恋早就不是病了,你那么恐同,你才是有问题。”
赵遥走了,廖方远眼神黑黑的看着那人逐渐远去。
“赵遥,你死定了。”
后来想起,廖方远能够和赵遥撕扯那么多年,归功于廖方远没有下死手。
而那个眼神中含有震惊、气愤,但是唯独没有厌恶。
赵遥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他父母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个阿姨,但是那个阿姨家里出了事情,请假了半个月。
赵遥进浴室洗了一下不知道扯到了那么,小声的“咝”了一下,他把自己被的背对着镜子里面,青了好大一块儿。
赵遥红了眼,那是背廖方远打的,廖家权势滔天,学校里也有股份,老师会叫他不要惹事,他能干什么,报警。
赵遥嗤笑一声,到时候只是学生之间的打闹,能干嘛,廖方远只是被批评一下,吃苦的还是他自己,况且廖家那么大的权势,它能干什么,赵遥双目无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皮下面已经是一片灰青,他好累,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就睡着了。
窗外嘎吱嘎吱的响着,似乎有风,很快声响转移,像是有人在附近,最后声音停在了门口,紧接着是钥匙响起来的声音,狭长的声音在门缝响起。
廖方远的身影隐秘在黑色阴影中,一张脸忽明忽暗,他有趣的打量了赵遥的房子,最后朝着卧室走去,猩红的嘴角上扬,“赵遥你死定了。”
赵遥睡得不安稳,眉头紧凑,像是做了噩梦一般,他是被渴醒的,喉间干涩,他眼睛半睁开着,习然后闭着眼睛穿了拖鞋,走到门口他轻轻拉了一下门,门没打开,赵遥用了一点力气,还是没打开,这下他意识开始清醒了一点,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心想难不成是坏了,猛拽了几下,还是没拉开,他不由得放弃了。
明天周六,打电话给维修的人就好了,如此想着,压下渴意,继而扭头准备回到床上。
他的目光扫过窗帘处黝黑的狭角,也没想什么,准备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眼睛猛地睁开,里面有恐惧和惊慌,心跳加速,他把手不动声色的往枕头底下摸去,摸到一阵冰凉,然后紧紧的握在手掌里。
法律讲坛那些节目他不是没见过,入室抢劫杀人的大有人在,赵遥吞下一口唾液,不敢发出声音,他的视线刚刚扫过那处,躺在床上,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等他闭着眼睛那团黑影就像夜里的幽魂一样。
赵遥惊恐的嘴唇发抖,他希望,那人只是劫财然后离开,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把剪刀。
脚步声在漆黑的夜晚被放大,声音越来越清晰明了,像一把催命的刀,悬在脖颈上,迟早有掉落下来的那一刻。
呼吸变得不顺畅,周围的氧气逐渐稀薄,他紧闭着眼睛,手在发抖,那人走进,赵遥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炽热的定在他的脸上,注视他良久,最后没了动静。
赵遥心想他宁愿睡死过去,也不愿意现在如此清醒。
那人低下头,掀开赵遥的被褥,同一时间,赵遥咬着牙,举着剪刀就要扎下去,最后被人捏住手腕,狠狠一掐,赵遥一痛,力道松散,剪刀坠地。
顷刻间,场景置换,他被人狠狠的压在床上,握住双手,一股强烈的入侵气息传来,那是一中成年男性才能拥有的力量,赵遥鼻尖传来香烟的味道,是那人的衣服上面。
夜色漆黑,赵遥看不清人,他一秒他就听见,那人冰冷道,“赵遥,招惹了我,你逃不掉。”
黑暗中赵遥猛的一下睁大了眼睛,诧异的仔细的看着其在他身上的入侵分子,破音道,“廖、方、远?”
廖方远笑了一下,脸色阴沉的难看,一只手狠狠的握住赵遥的两只手腕,然后加大力道,骨头要破碎一般的痛感传到赵遥的脑海里,忽视方才的诧异和慌乱,现在痛的他眉头紧缩在一起,奋力挣脱廖方远的禁锢,咬着牙齿,惨白着脸道,“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入室。”
廖方远嗤笑一声,低着头欣赏赵遥因为痛苦而狰狞的脸,语气轻佻“怎么?你要去告我?”
然后不知道从从怀里掏出一副手铐想要将赵遥拷在床头,赵遥一看手铐,边不留余力的挣扎,廖方远用了巧劲制服住了赵遥,用腿抵在赵遥的腿间,狠狠的往下压了一下,只听见赵遥嗯哼了一声,失去了力气,廖方远才如愿的将人拷在床头。
他的脸上挂了一抹红,那是方才不经意见被赵遥抓伤了脸,原本是五分的怒气,现在已经到了七分,不管是他多么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