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媚娇宠妃模样。没想到她的女儿竟没遗传她上挑的狐狸眼,而是长得一对下垂的大眼。又精致又美丽,且鼻梁高挺,脸上没有一处瑕疵。并没有沉贵妃那么浓艳的娇媚之气,不笑时很冷艳,浑身散发着神秘。这样的长相十分少见,确实是十分不真实。“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身衣服。”老夫人给她拿来了一身鄂尔多堂妹的衣服,然后给她穿在身上。很宽松的满族锦缎旗装,上下是两套的。整体是浅粉色,边上是深蓝色的花团锦簇绣样,衣服上绣了些花鸟。以往她穿的都是修身紧身的服制,第一次穿这种,显得她更瘦了。老夫人握起她的手腕,“太瘦了,必须要多吃一些,要不然体质会一直这么差。”胜衣嗓子还是说不出话,她只能笑着点点头示意。待她的头发擦干后,老夫人带着她来到前厅,“我让他们去做了,吃完饭把药喝了,我给你换下肩上的药。”鄂尔多醒后发现她不在房间,便来到前厅寻找,他见她醒了很是开心,连忙坐到胜衣旁边。“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指了指嗓子,一旁的老夫人说道:“这几天不能说话,得修养几天才能好。”胜衣笑着点点头,待菜上齐后,老夫人给她夹了许多。鄂尔多蹩着眉,“别给她夹了,她吃不了这么多。”老夫人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吃,不要吃难受了。”她笑着点点头。鄂尔多起身去给她熬药。老夫人趁他不在,便问她:“公主…对他可有心意?”她点点头,老夫人心里呼出一口气。还好不是襄王有情意,神女却无心。“现在宫里不知是什么情况,你身上伤还没好,肩上还缝着针线。”胜衣垂眸思量了一下,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比划,她拉过老夫人的手写着,“刺客都死了吗?”老夫人点点头,“反贼是死完了,但鄂尔多说没见到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出了何事。”胜衣忽的想起什么,她当时在山坡上,貌似见到大将军在远处倒下了,可她当时急着救皇上。她假装晕倒在桌子上,试图让老夫人理解她的意思。见老夫人怔愣,她有些焦急,便拉过她的手,“他倒下了。”老夫人有些惊讶,“他如何倒下的?”胜衣回想着,当时只见他静静躺在地上,身上没有剑,一旁也没血,便又做了一遍晕倒在桌子上的样子。“看来大将军出了什么事,现在朝堂定是极乱,武官几乎都不在,若大将军也倒下了,他回去的话必定担子极重。”“你们好好呆着,待你好全了再做打算,他不能回去送命。”鄂尔多给她端来药汤,此时还有些烫。胜衣有些焦急,又在老夫人的手上写下,“皇上会不会怪罪他?”她笑着摇摇头,“不会的,颙琰刚上任,还需要他,不会怪罪他,大将军出了事,京城内武功高的武官便只有他,皇上还需要他来给自己巩固江山。”鄂尔多有些诧异,“你们在说什么?”老夫人看向他,“她说看见大将军倒下了,怕是出事了。”鄂尔多沉思了一阵。“他还有个儿子,也是武官,若是大将军出了事,他儿子应是会顶上的。”老夫人点点头,“那就行,弘皙他们是谁杀的?”鄂尔多面色浮起一阵不适,“砚耳,不知用什么做了箭,恶臭无比,中了箭的刺客没多久就面色发白,口吐白沫。”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拿了纸笔。鄂尔多拿着纸笔坐在胜衣一旁,又将笔递给她。“你为什么要来?”,胜衣写下:我不放心你。他很是生气,“你有什么可不放心我的?你身体这么差还不放心我?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我让你先走你又偷跑回来,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老夫人喝了他一声,“你说话就好好说,带什么气?”鄂尔多咽下气,又坐了回去。胜衣继续在纸上写:毒箭是我弄的,六人里有四个会武,我若不做毒箭毒死他们,你还得和他四人先斗。大将军倒在了远坡上,马车那里没人护卫,我若不去,颙琰已死。我若不去,你要先对付他们会武的四人,还要保护颙琰,还要和面前几千名刺客缠斗。我只是短时间耗了许多内力,所以才透支过去,那一剑在肩头,不在要害。…老夫人在一旁看的连连点头,看来猜的没错。她不想嫁给这偏戾的孙子,是因为她和鄂尔多是一类人。心气都很高,不甘于活在人之下,总想为对方遮风挡雨做些什么。“你很聪慧,且你说的没错,若你不在,他此刻真不好说。”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脸色很愧疚。“对不起,我冲你发脾气了。”胜衣摇了摇头,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点水压压你的气,省的说话凶人。”“你做的是什么毒箭?这么快就能面色发白?”她在纸上写下:辣粉,盐巴,铁锈,污泥,泔水。胜衣迟疑了片刻,又继续写下:食残,砚耳的呕秽,搅在一起涂抹于箭。正在喝茶的鄂尔多一口水喷了出来。老夫人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你这法子很不错,又刁钻,我怎从未想到过这种法子?用辣粉催化,让污物进入伤口感染而亡。”胜衣又写下:领头的几人是王亲贵族,第一反应不是尽快处理伤势,而是恶心难受好一阵。我下去看时,一名领头的男子连拔箭都下不去手,他嫌恶心,吐了半天。老夫人忍不住赞叹,“太聪慧了,攻心且攻身,若是我中了此箭,怕是第一反应也如此。”胜衣又笑着写下:他们说我比鄂尔多还阴险无耻。老夫人笑出声,“兵不厌诈,你此举十分好。”鄂尔多盯着那张纸,他也认为此举十分新奇且很有用,为什么他没想到这种法子?老夫人给她端来药,“药也不烫了,喝吧。”胜衣接过那碗一口饮尽,却在碗底看见个很熟悉的东西。她曾经经常放在同门的书箧里。老夫人见她表情惊恐,蹩着眉看过去,“你怎不将这滤干净?”鄂尔多连忙拿过碗,“我…我明明滤了好几遍。”他转头看去,只见胜衣捂着嘴,好像在思考什么。“你是不是想吐?”胜衣垂着眸,点点头。他连忙覆上她的手,一同捂着她的嘴,“你不能吐,这药材都是活抓的,不太好找。”胜衣抬眸看向他,她指了指碗,又指了指他的嘴。鄂尔多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吃了?”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很是为难。他不怕虫,但是他很嫌这种东西恶心,特别这还是足多的,他最恶心这种。鄂尔多紧紧蹩着眉,颤颤巍巍夹起筷子。胜衣一把夺过那筷子,然后钳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夹起那东西就往他嘴里塞。鄂尔多表情十分痛苦,他紧紧闭着眼,胜衣按着他的嘴不让他吐,见他猛的咽下后才放手。老夫人在一旁看的很是怔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这嘴又欠性子又怪又倔又阴戾的孙子,竟被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按着嘴,强逼他吃下这。真是个奇女子。老夫人正在房间给她换药,待给她穿好后就先出去了。鄂尔多坐在她床边微微蹩着眉,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样看着她。胜衣握着他的手,眉眼笑着慢慢一挑,问他怎么了。“你让我吃那个,你不在乎我会难受,我漱了好几遍嘴。”她垂着眸想了想。然后将他拉近了些,亲在他的嘴唇上。鄂尔多立马反应过来,微微俯下身和她缠吻。…“鄂尔多!”他回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站在门边,面色有些阴沉。“出来。”鄂尔多一路跟着老夫人来到祠堂,一进屋就将门全关上。“你方才在对她做什么?”他垂着眸,不知如何开口。“你们有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鄂尔多点点头。老夫人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隐着怒气开口:“可有之实?”鄂尔多擦掉嘴角的血,然后又点点头。又是猛的一巴掌落下,“阿图怎么教你的?你们还没有定下亲,怎可如此!”“跪下!”来自骨子里的害怕使他双膝一软,跪在了蒲团上。“男未娶女未嫁怎好行事?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就把人家强压在身下?”鄂尔多只能点点头。老夫人扶了下额头,转身从桌上拿着家法鞭便去抽打他。“从小到大被打了那么多次都不改!依旧是这么强硬蛮横!无理偏倔!”“人家不愿意,你就做出如此畜生之事!,公主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她的?你简直猪狗不如!”老夫人一边使力抽一边骂道。彭斯克前几日听闻孙子回来了,还带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