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那里当面沟通好,然后等下班时过来撞撞运气,只要见了陶砚瓦,此行就算成功了一大半儿。
正处级带着常笑进了陶砚瓦的办公室,又吩咐小马打来一壶开水,又对常笑嘱咐几句,这才很有成就感地离去。回到自己宿舍,拿出常笑的身份证,左看右看,照片上的人素颜青涩,正是少女俊俏模样。再看号码,分析出是1985年出生,属牛的。比自己女儿还小。
常笑一个人在陶砚瓦办公室里,感觉怪怪的。
刚才她去了女同学那里,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简单说,她要走的阳关大道,必须解决几个问题才能实现。
一是首先要有一笔钱交学费,应该在8-10万左右;
二是要解决食宿问题;
三是文凭拿到之后,还要解决进京指标问题,即落实工作问题。
这几个问题一横,常笑的脸就象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了光亮。
这时她只好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来找陶砚瓦。
一路上,她自己给自己设计了台阶:
本来并没打算要考ba,但丈夫说: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非考不行;
本来没想来北京,但丈夫说:冀州盛不下你了,怕是衡水、石家庄都盛不下你了,莫非你还要到北京才行?所以我就到北京;
本来没想找陶砚瓦,但拼车的人问她到北京干什么,她说到北京找亲戚玩两天散散心。又问她亲戚在哪里,她就随口说在天安门旁边。那人非要热情送她到天安门广场,所以就过来了。
本来没想住在这里,可门口大爷热情安排好了,只好就住下了;
一一相通之后,常笑自觉理硬了,都是别人把话说出口了,自己必然的正常反应。一步一步,挺凑巧的,挺有缘的,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挺自然的。
而且那个拼车的把她送到广场,自己按原来约定付了80元钱,也连声感谢了人家。人家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要过两天。那人说,等定下来给他打电话,说不定还能拼车一块儿回去。
常笑想着,心里释然,就开始准备洗澡睡觉。
她先检查门窗,试试都关紧了。
再看天花板及各个角落,没有摄像头。
再看单人床,盖着床罩。
再看卫生间,有热水沐浴,有毛巾、洗发液和浴液。
再出来看床底下、桌子底下,空空荡荡没有可疑东西。
然后把大灯关了,只开了桌上台灯,再调弱到自认合适的亮度。
她开始脱衣服。
她把外衣都搭在椅背上,内衣拿在手上,左看右看,没有好地方放,干脆把床罩掀开,放在枕头旁边。
然后她弯下身来,趴在枕头上嗅闻,感受陶砚瓦身体遗留下来的味道,也是她曾经感受过的味道。那曾经是让她安心、让她奔放、让她自由、让她销魂的味道。她象一个老资格的烟民,吸、品、吐,吸、品、吐,持续了一两分钟,她十分享受,非常享受,相当享受。
她换上陶砚瓦的拖鞋,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仔细端祥起自己:眼睛还泛着清澈的光,脸上还泛着微微的红晕,身体依然凸凹有致,胸是胸臀是臀,手臂、腿部也还保持着青春的灵动。她记起陶砚瓦仔细看她的情景,那时他就像在读一本书,专注地样子令人砰然心跳。
她真没想到这次赌气来北京,虽然没有见到陶砚瓦,但却堂而皇之住进他办公室,用了他的毛巾擦洗,并且睡在他床上,盖上他的被褥,枕着他的枕头,感受他的气息和味道。这真是太神奇了,太刺激了!
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只要有行动,就会有惊喜。
反过来,只要不行动,什么都没用。
常笑躺在陶砚瓦床上,浮想联翩,心潮澎湃,幸福的感觉涌遍全身,一直持续到深度睡眠,一帘春梦。
她梦见自己终于幸福了:进了北京,找了工作,换了老公,生了女儿。一句话:改变了命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