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从魔域只身而回,更不知她是如何将他救醒,他只知道,她既然回到了幽冥,他便再不能失去她。
他长臂一伸,想要去扶她的肩膀,她却蓦地一缩,退后两步,浑身莫名的颤栗起来,贴在腹部的手抖得很高,青丝遮掩了她的脸,让他看不清她那时的神色。
他只记得,她的语调冰冷出奇,便是他这样自幼长在冰雪酷寒之地,修行冰寒之息的人,这一刻也被她的冷漠所惊。
“自然是回魔域,那里是我的家,有我的夫君。”
她说魔域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夫君。那他呢?他又算什么?他原以为她受迷离花毒所惑,才会如此反常。
但适才她为他疗伤时,他分明感受到她体内只有精纯的真气流转,迷离花毒早已不知所踪。
“凤儿?你这是怎么了?若魔域是你的家,那幽冥呢?赤炎呢?你的夫君?残月吗?他若是你的夫君,那我司卿然又是你的谁?值得你这样深夜来救?”他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句句都是咬唇而语,他有些糊涂了,只觉得看不清她的心,更看不清她的人。
“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她不去理会他的愤怒,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火红的衣裙正在一点点变得透明。
“不许走!离凤梧!!!你给我回来1他的手僵在半空,厉声呼喊着,可眼前却已没有她的身影,她走了,走的干净彻底,仿佛从来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