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山老脸一红,正要说几句,被古翍摆摆手打断了:“行了老三,老哥我年纪是大了,可是当年那把式不是白练的,你的武功自从当年我们分别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云岩大师的武功,既然你们同为武林十大高手,想来你的武功比云岩大师也差不了哪去,要练成这样的本事,就凭咱们当年弄的那些个玩意儿,是万万行不通的。”
听见这番话,池远山笑了笑,接着说道:“二哥,不是兄弟我不跟你说实话,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江湖险恶,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惹麻烦,这次不就是吗,当年人家送你的一本书,差点让你送了命。”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道理确实如此。
知道池远山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古翍也就不多问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行,那我也不问了,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什么怪事,好在你现在也算混出来了,老哥我心里也舒坦。”
“二哥你就放心吧!”池远山毅然地说道。
这老哥俩多年不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反正战鹰有好几次想进去找池远山,都因为不想打扰他们闲聊而作罢。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
这段时间,池远山和池中天等人一直呆在承齐侯府里,很少出门,而古翍在承齐侯专门吩咐的佣人的服侍下,身体也一天天的恢复,现在已经能跟池远山比划两下了。
池中天一直以为古翍的武功不高,但是那天和古翍切磋了一番之后才知道,古翍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池远山一直想回北冥山,但是又不放心池中天一个人,就一直没有做决定,而且扶羽圣教这段时间也一直很平静,好像一下子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一般。
而这时,远在极北之地的北冥山寒叶谷,即将面临一场浩劫。
寒叶谷的弟子总共有数百之众,这次池远山只带出去三十个左右,因为战鹰和赵秉容许重他们都出去了,所以现在寒叶谷的一些事宜都是由战南松在负责。
自从池远山离开之后,战南松每天都十分谨慎,一心一意的处理着各种事情,对于外面的事情则是一概不知。
这天,战南松一大早起来,心情觉得格外压抑,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走出屋子,来到练功场之后,看到不少的弟子都在练习,战南松也加入了进去,一起练了起来。
此时,距离北冥山不到二十里的路上,正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一群人。
这些人大多身穿紫衣,只有为首的两个人,穿着另类。
一个身穿大红色棉袍,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墨绿色锦衣。
穿红色衣服的人,脸上还带着面具。
如果池远山和池中天知道这两人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连眼珠子都会蹦出来。
身穿墨绿色衣服的西索纳德倒还不算奇怪,但是旁边这个人,看体型,分明是西索阿瑞。
西索阿瑞不是在金竹山吗?怎么才十几天的功夫,就来到这里了?
原来,这正是西索阿瑞的毒计,他和勒玛扎贡到了金竹山之后,两人一商量,便决定让一个人体型与西索阿瑞相似的人来假扮西索阿瑞用以应付武林中人,好在平时西索阿瑞一直戴着面具,真实面貌谁也不知道。
而他自己,则是在第二天就连夜往燕京城赶,因为脚力快,七天的时间就到了燕京城,然后会合了提早一步到达的西索纳德,之后一起前往北冥山。
“父亲,前面就是北冥山了!”西索纳德指着不远处一片覆盖着皑皑白雪,银光闪烁的山峦说道。
西索阿瑞抬眼看了看,语气平静地说道:“快走!”
说着,两人展开轻功,向前飘去,而身后跟着的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不多时,这群人就进入了北冥山中,沿着山道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座峭壁上,写着朱红色的三个大字,“寒叶谷。”
字体龙飞凤舞,刚劲透力,透露出威严。
“好个寒叶谷!”
西索阿瑞站在峭壁前,抬头说道。
不知道他是称赞这三个字,还是另有所指。
忽然间,从峭壁右侧的一处凸出的石头内,猛然窜出来七八个人,从高处一跃而下,这些人正是寒叶谷负责守卫谷口的弟子。
“什么人!胆敢擅闯寒叶谷!”为首的一个人,手持钢刀问道。
西索阿瑞对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并不以为奇,甚至连身体都没动一下。
他不说话,西索纳德自然也就没有开口。
见这些人不说话,寒叶谷的弟子接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不说话?”
这时候,西索阿瑞向后一挥手,身后的紫衣人忽然就冲上来十几个,然后举刀就砍。
这个举动,把寒叶谷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但好在他们也不是白给的,看到有敌袭,赶紧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按照西索阿瑞的想法,他这次来寒叶谷,就是冲着来灭门的,最好一个都不剩,至多剩下一个池远山的夫人用来当筹码罢了。
要说这扶羽圣教的人,心思就是不正,总喜欢做这些个勾当。
但是很快,西索阿瑞的心情开始有了起伏,眼前这些寒叶谷的弟子,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
本来冲上前去的十几个紫衣人,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倒下三四个了,而寒叶谷的人连根毛都没伤到。
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寒叶谷的弟子都得到过池远山的亲身指点,再加上平素里刻苦异常,武功自然比其他门派的弟子要高的多。
更重要的是,寒叶谷地处偏僻,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孤儿,是来到寒叶谷之后,才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所以寒叶谷的弟子私下里的关系都非常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虽然眼前出现了不速之客,但是他们并没有慌张。
“纳德,你去!”西索阿瑞看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西索纳德听到之后,不敢怠慢,纵身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