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苦着脸:“倒也不是金贵,就是比较爱睡觉……”
刘国庆被他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甚至没看见从身后一闪而过的夏梨。
从教室门口走到座位,夏梨花了好几分钟,因为不断有人关心她的病。她笑着回答只是感冒,已经好了。
回到座位,弋戈抬起头冲她笑了笑,问:“好多了吗?”
夏梨点点头,心说她现在都学会关心人了,真难得啊。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米黄色的纸袋,里面装着她洗干净的白色外套,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她在家养病的时候,蒋寒衣和范阳去看望,还“偷渡”了两包辣条给她吃。那会儿她脑袋晕乎乎的,和他们说了几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才发现自己趴在床边,身上披了件白色的棒球外套。
她认得,那是蒋寒衣的衣服。她一向觉得蒋寒衣品味好,他穿的衣服都好看。
“洗干净了。谢谢。”夏梨把纸袋递给蒋寒衣。
蒋寒衣却低着头,兴奋地说了句“我做出来了!”,然后头还没来得及抬,激动地伸手扒拉弋戈的后背。
弋戈忍无可忍:“不准扒拉我!”天知道蒋寒衣这毛病是哪儿学来的,简直和银河一个样。刚刚她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句“这题你肯定做不出来”,他怎么这么较真?
“看,我做出来了!”蒋寒衣得意洋洋地把草稿纸往她眼前甩,一张单薄的纸,愣是被他“哗啦啦”地甩出了百元大钞的效果。
蒋寒衣这会儿才发现夏梨站在眼前。
“咦,你回来了?”他扬扬眉,“怎么样,病好没?”
“好了。”夏梨笑笑,把纸袋递给他,“这个还你。”
“这什么?”蒋寒衣狐疑地接过,翻了翻。
“外套,谢了……”
她话没说完,蒋寒衣把袋子往范阳桌上一放,“哦,这不是我的,范阳的!”
夏梨霎时愣住,忽然觉得脑袋里天旋地转,嘴唇有千斤重似的,艰难地启齿:“…不是你的?这不是你那件衣服?”
蒋寒衣笑道:“你忘啦?我跟他一起买的啊,我俩一人一件!而且我那天穿的也不是这件啊。”他飞快地解释了句,又凑脑袋到弋戈肩后,复读机似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对了没对了没?是不是做出来了?是不是比你的方法还简单?”
弋戈极不情愿地承认:“…算是。”又纳闷道:“你这个脑子,为什么偏偏数学还行?”
“我小学学奥数的好吗,人称鸡兔同笼小天才!虽然后来伤仲永了……”蒋寒衣摸摸鼻子,猛然发觉被内涵,炸毛道,“我脑子怎么了?!你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呢!”
弋戈笑得肩膀颤抖。
“别赖账!愿赌服输,晚上陪我吃饭!”
“我跟你赌什么了?为什么要我陪你吃饭?”弋戈满脸写着不乐意。
蒋寒衣却光明正大地强买强卖,理由十分充分:“看你吃饭比较有食欲。”
“……”
米黄色的纸袋上贴着个可爱的米菲贴纸,蒋寒衣没有看见。夏梨闻着那股好闻的薰衣草香,忽然想吐。
她想,她的感冒并没有好。
可能永远也不会好。
下午第二节 是被刘国庆霸占的体育课,可大家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见老师来。办公室也没人在,夏梨给刘国庆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临时被叫去开会。
“有其他老师在吗,有的话请他们上课,没有就上自习!”刘国庆在电话里也不放过他们。
夏梨扫了眼空空如也的办公室,乖巧地说:“好的。”
五分钟后,全班男生在夏梨的默许下勾肩搭背地跑出了教室。
“班长,你病了之后更漂亮了!”
“滚,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范阳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
“走走走,打球去!”
“…这不下着雨么。”
“这点小雨你怕啥,还是不是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