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更添上几分暧昧朦胧。
舒梵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下一秒,他已经欺身而上,捂住了她的眼睛。
因为黑暗,她有些不安地仰起头,红唇翕张,雪白的粉面上多了几分不安,惹人怜爱。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绵长地宛如渡过漫长的历史长河,好似永远也无法抵达彼岸。
舒梵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被他掠夺走了,心脏怦怦乱跳,呜咽地想要发出声音,但是被堵得严实,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
她轻微地挣扎起来,手不慎刮在他背脊上,留下两道细微的红痕。他停下来,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得她浑身发冷,下一刻却是如疾风骤雨般更猛烈的侵略。
她忍不住扬起修长雪白的脖颈,如天鹅濒死前发出的哀鸣,一声一声,娇啼入耳。
李玄胤此生,开疆拓土所向披靡,不管是前朝还是安外,此刻却有异常艰难的感觉,没一次寸进都蹙着眉,需极力忍耐方不至于破功。她是盘丝洞,是诱人堕落的锁骨菩萨,逼仄湿滑如火焰一般将他的理智吊起来炙烤。
舒梵也不比他好多少,一直呜呜咽咽,平日都不会想到的样子这会儿全都不堪地展现在他面前,事后回想起来都怄死了。
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讨厌。
晚膳舒梵吃了不少,不住往盘子里夹菜。
“这么饿?”李玄胤在一旁看她,“消耗太过?”
舒梵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差点呛到,她瞪了他会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什么。
这人有时候就是喜欢打趣她,真吵起来可是着了他的道。
舒梵不搭理她,继续吃她的饭。
团宝吃饭向来很乖,套上围兜就拿着自己的小勺子一口一口地挖起来,虽然吃得满桌都是,地上、围兜上也沾了不少,总体还算有进步。
“朕记得,上次来时他还要人喂的。”皇帝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他没带过孩子,自然不知道小孩子的习性,只觉得这孩子一天一个样儿,新奇得很。
“小孩子学得很快的,这两天他已经学会自己用勺子了。”舒梵得意地说,语气里满满的骄傲。
李玄胤低笑:“有进步。”
舒梵看他一眼,总感觉他是在笑话自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她家团宝就是很厉害学东西很快啊!
一顿饭吃饭,团宝就让阿弥抱着去院子里玩小木马了。
他骑在小木马上摇摇晃晃,嘴里还哼着小调,也不知道是哪儿学来的,曲不成调,不伦不类的。
“改天朕让几个木匠给他做些好玩的玩具吧。”李玄胤道,“等再过两年就能去国子监上学了。”
“这么小就要去上学了吗?”舒梵有点舍不得。
“玉不琢不成器,你别太惯着他了。”
舒梵也就不吭声了。
“中秋节想怎么过?”李玄胤将她揽到怀里,捏起她的下巴。
她圆润的杏眼定定地望着他,饱含情义,滴溜溜乱转,好似还有些狡黠,只压着笑不吭声。
每每她露出这种表情,李玄胤就知道她又有鬼点子了。
“憋着什么坏呢?快说。”他轻笑。